“宋捕头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燕瑶莞尔,“我先回内宅了,告辞。”
凝视她远去的背影,宋锦如懊恼又烦恼。转身发现宛舒在后面挨柱子,她一言不发走远。
听闻一醉解千愁,宋锦如换回便服到酒馆,晚上酒客更多。她挑一楼近窗户的位置,用碗畅饮。
女儿家能看出女儿家的心思,她看出司马慧是为燕珩拜访顺天府。
其实他们挺般配,女的秀慧,男的温润,天作之合。
宋锦如望窗外,经过的姑娘皆乌发挽髻,步摇叮叮摇晃,柳腰婀娜身姿曼妙。她看看自己的衣裳酷似男式的劲装,腰间佩剑,没有发髻只有马尾。
怎么看她都不像女子。
她闷闷不乐地干完一碗又一碗,毫无醉意。忽然一个壮汉提着酒壶过来,他走路踉跄,敞开的衣襟露出青紫伤痕。
“姑娘怎么喝闷酒?本大爷陪你喝呗!”
宋锦如面无表情地把佩剑放桌面,寒闪闪的冷光使壮汉驻足。
旁边的好事者善意提醒壮汉“劝你别招惹她,她是顺天府的捕头,一不高兴把你废了就……哈哈哈!”
哄堂大笑使壮汉恼羞成怒,一个姑娘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偏要在宋锦如旁边坐下,酒壶沉沉地压桌上。“姑娘,本大爷好心陪你喝酒,你不领情是你不对了。”
宋锦如不看他一眼,“你死皮赖脸大家有目共睹,再不走我就以滋扰为由带你回衙门!”
“哼,本大爷好端端地喝酒你能奈何?就不信你敢诬告本大爷!”
宋锦如当即抡起酒壶,当壮汉以为她想砸自己的时候,她提酒壶和佩剑走开。
“哟,有人不敢喝要走,顺天府的捕头是无胆匪类呀。”面目可憎的壮汉放声长笑。
周围的酒客不敢起哄,忌惮她的佩剑。
宋锦如静静地放下酒壶,转身一脚踢壮汉的胸膛。
在场的呆了,大气不敢出。
“居然敢打本大爷……”壮汉还没爬起来,又遭到一脚踢倒。他酒气和火气攻心,脸和脖子涨红。“本大爷要告官!告你动手打人!”
她不以为然,“告吧,在场的都是人证,证明你挑衅和滋扰在先,看顺天府如何判决。”
旁边的酒客好意拦住壮汉,“你别闹了,告官前怕她把你内脏踢烂了!”
“滚开!本大爷今晚教训她不可!”
“别啊……”大家竭力阻拦,“宋捕头你快走吧,别跟醉汉计较。”
宋锦如识时务,权当那两脚是出气。她提起酒壶结账,带着一腔怒火走出酒馆。
越喝越不是滋味,她把酒送给路边的乞丐,然后直接回家。
第二天清晨,赶集的菜农经过某巷子的时候,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循着酒味翻开叠起的箩筐,率先发现打开的酒壶。
他提起来闻了闻,惊喜酒还能喝。
接着,某个箩筐下露出一双腿,他狐疑地掀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