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百无聊赖的赵蓁蓁携丫头出门。定亲乃至成亲前,燕姑姑不准她乱跑,她只能去善春堂看看首饰、找姑娘们叙旧。
唉,二妹去了书院她更孤单。
她顾着叹气,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丫头不见了。接着一双手从转角伸出,捂紧赵蓁蓁的嘴巴拖她进巷子。
遮挡巷子的油纸伞适时拿开,满脸横肉的歹徒收伞走进巷子。
然而歹徒还没来得及检查猎物,一阵带香气的粉末扑鼻而来。朦胧的粉尘中,一红一青身影迅捷,宛如鬼魅无踪。
转眼,歹徒的心脏骤疼,他面无血色地跪下。待烟尘散尽,他的两名同伙昏迷在地,巷子多了四个戴面巾的人。
他们摘下面巾,其中一人如姑射下凡,神情冷漠。她捏赵蓁蓁的人中,不久赵蓁蓁苏醒。
赵蓁蓁满脸茫然环顾,看见燕瑶又惊又疑惑。“二妹你不是去书院了吗?”
燕瑶凛若冰霜地捡起捂赵蓁蓁口鼻的白布,嗅到迷香气味。“阿牛、赤芍、青黛,喊其余两个醒来,看着他们。”
三人得令,不客气地打醒两个歹徒。
心脏剧疼的歹徒深知行动败露,质问燕瑶撒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脏撕咬般疼痛。
燕瑶反而冷笑,“嗬,你们干坏事在先还敢质问?说,为什么要捉这位姑娘,谁指使你们?”
“什么,他们要捉我?”赵蓁蓁如遭雷击,立马紧贴燕瑶身侧。
三个歹徒犹豫不语,眼神晦暗不明。燕瑶抛给阿牛一个小纸包,后者强行撬开某个歹徒的嘴巴,倒纸包里的粉末进嘴。
“姑娘你!要宰要杀悉随尊便,没必要折磨我们!”
赵蓁蓁被狰狞的歹徒瞪怕,“二妹,我们去报官吧,大舅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报官用处不大。”燕瑶肆无忌惮地走近歹徒,嘴边笑意冷冷。“这粉末是毒药,每天你们的心脏会更疼一分,直到心脏无法承受折磨而衰竭,那时你们成一具发臭的尸体。表面上你们因心脏衰竭而亡,病逝。”
何止三个歹徒毛骨悚然,连赵蓁蓁也打冷颤。
二妹平日柔弱温柔,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研制剧毒,一定是二弟把她带坏。
言谈间,两歹徒的心脏似乎更疼,针穿过似的。
“如果你们肯说出谁指使并且听我的命令,我会给出解药。再犹豫,你们等着病逝。阿牛,灌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阿牛接着另一包毒药。
还没中毒的歹徒战战兢兢回答“我说!是、是一个丫头指使我们,我们不知道她是谁!”
“你说谎,你们明明知道那个丫头是谁的人,你们其中一个是掮客,不是第一次受那人指使!”
赤芍的话令三歹徒惊骇,既然她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问!
赵蓁蓁没听懂,鼓起勇气踢其中一个。“不想死就赶紧说!”
“是一个美艳妇人的丫头,我们真不知道妇人的身份,不过我能描述她的样子,我记得她戴的金钗很像菊花……”
赵蓁蓁越听越骇然,她曾经暗地里嘲笑那金菊发钗,又大又俗气。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燕瑶,后者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知晓。
“二妹,他说真的?真的是二婶指使他们?”
“我迟下跟你解释。”燕瑶转而盯着三个歹徒咄咄逼人,“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就给你们解药。要生要死你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