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飒送过去一个冷冷的眼神,元太白赶紧噤了声,扭过了头去不打扰人家夫妻交谈。
许倩书红扑扑着一张脸,带着些许娇羞,眸中波光潋滟,回问他:你想怎么吃?
鱼汤吧,再放几条沙虫,补补。
沙虫是补肾的许倩书顿时想歪了,脸上红霞变成更大一片,嘴也因憋着笑抿成了一条线。
好在陆鸣飒已经低下头去给她弄鱼饵了,不然要是被陆鸣飒看见她这幅模样,肯定要笑话她。
……
吴正被伤了眼,痛到尿失禁,浑身散发着尿骚味和血腥味。
他的小厮扶着他从小路着急忙慌逃回了房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愣是没被一个人撞见他们。
怎么办啊,老爷!小的要是去请大夫的话,那咱就暴露出去了!小厮跪在床前,伸着胳膊给吴正咬着,痛得眼泪四飚,不敢躲、也不知所措。
吴正疼得在床上来回打滚,因为听见了外头冯子墨带人搜查的动静,也不敢出什么发出什么声音,怕被查出来,只在牙缝里漏出了哼哼声。
去…去备轿,出岛就诊。
是,小的马上去。
小厮离开,吴正躺在床上,心中痛恨交加,同时对元太白的征服欲也更甚。
还从来没有过哪个小子是他吴正拿不下的!越是烈,他越是喜欢!
不是要去京城么?哼,这涠洲岛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刚好要路过他的地盘,到时候不就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对了,还有吴堂那小子,先来不是来信说要让他帮忙,取了许倩书和陆鸣飒两人的性命么?
之前他觉得这件事风险太大,毕竟这里是陆鸣飒和许倩书的地盘,若稍有不慎,他可能就栽在这个小岛上了。
不过既然他们出了自己的领地,去到他的地盘,那么到时候他兴许可以一举拿下,用来跟吴堂换个官位坐坐,好让他在京城可以享用更多像元太白这样的少年。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厮拿钱打点,很快就弄来了轿子和安排好了出海的船。
轿子直接抬到了房间门口,若不是房门太小,小厮都想让人将轿子抬到床前。
为了不让人发现吴正受了伤,小厮还特地将轿夫打发走,这才将吴正扶上了轿子。
一起轿,带人排查的冯子墨刚好走到这边来。
见吴正的小厮跟在轿旁,他便知道这轿子里坐着的是吴正。
出于礼貌,他上前去搭话:吴老板这是要出去么?
小厮紧张得顿时汗毛竖起,磕磕巴巴地替主子回话道:我…我们们主子家中忽然有事,要马上赶…赶回去。
哦,既然如此,那子墨就不耽误吴老板的时间了,吴老板有时间再来玩。他让开路,让轿夫抬着轿子离开。
冯子墨继续带人搜遍了整个民宿,就连茅厕也没放过,可是愣是没有找出一个眼睛受伤的丫鬟出来。
找不出人来,他也不好去见元太白,因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交代,毕竟这是在他的地盘,因此,他带着人又重新排查,大有找不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不知不觉间,天渐渐黑了,海钓堤那边,许倩书等人钓上来的鱼已经装满了好几个水桶。
许倩书瞧着桶里鱼有好几条就要翻鱼肚了,便提议:我们回去吧,趁着这些鱼还新鲜,给做了。
好。陆鸣飒二话不说给收起了鱼竿。
元太白还没尽兴,不想走,心中权衡了一下钓鱼的乐趣和吃鱼的美味,咽了咽唾沫,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瞧着这几条鱼是坚持不到回了岛主阁了,许倩书便和陆鸣飒商量,借民宿的厨房将鱼全部做好了再走,陆鸣飒没有意见,元太白这个馋虫恨不得早点将美味吃进嘴里,自然也没有说什么。
冯子墨听说她们几人去了厨房,纠结了许久才过去厨房找了他们。
在灶台后面的烧着火的元太白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来,问:人呢?抓到按个偷看本公子洗澡的人了没有?
冯子墨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心中十分纳闷。
不是,你怎么干活的?一个瞎了眼的女人,就这么难找?
你别不信啊白公子,我真是带着人上上下下都找遍了,真没有找到眼睛受了伤的女人,不然你再想想,确定那个女人是眼睛受了伤?或者压根就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