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冷着脸仍是不看他。
应寒年见她这样,面色沉了沉,今天这事本就是她先惹他的,他吓吓她怎么了?谁让她专往他心窝子上捅刀来着?
那天早上从她卧室离开,一通电话闹得不快,这几天他等着她给自己打电话道个歉,结果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找上门来了,却是要他替她去搞定另一个女人。
他能不发脾气?
正欲和她说个清楚,视线又落在她身上的男式衬衫上,她的头落在肩上,细颈的曲线延入竖领,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什么。
应寒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衬衫会被一个女人穿和如此有风情,胸口有什么一下子软下来。
他搅着姜汤,嗓音低沉地哄着她,“是,我今天是有点过份,明知道你恐高,还逼你蹦极,下次不玩这么大了。”
“……”
林宜依然沉默。
没有下次了。
她不会给他“下次”的机会。
“团团?”应寒年去拉她的手。
林宜立刻挣开,应寒年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再看碗中热气越来越少的姜汤,沉声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应寒年低下头含了一口姜汤,将碗放到一旁,便侧身朝林宜侵去,捏住她的下巴就去堵她的唇,试图把姜汤送进去。
她的唇上冰冰凉凉,让他好一阵心疼。
林宜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吃惊地睁开眼,拼命地去推他,她越是推,应寒年越是欺得更加待劲,本来是喂姜汤,却演变得走了样。
温热的红糖汁在两人的唇角渗下来,缓缓缓下。
应寒年不管不顾地吻住她,放肆品尝,舌尖挑开她的唇后便任意妄为。
几天没碰过她,这接吻的滋味他都快忘了。
他的呼吸变沉,手已经探到她身前开始解衬衫扣子,这衬衫原本就是他的,动作完全是熟门熟路……
“唔”林宜痛恨地按住衣服,下狠劲一咬,应寒年疼得倒吸气一声,她趁机使出全力推开他,恨恨地瞪他,“应寒年,你别胡闹了行不行!”
应寒年伸手摸了摸唇,摸到一点血色,他抬眼,睫毛极长极密,一双眼漆黑得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觉得我是在和你闹么?”
花花世道,他要玩的话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用得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林宜坐在床上,冷冷地开口,“闹成这样,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掀开被子就下床,就是雨下得再大,她今天也得离了这里。
下床刚迈出一步,应寒年冷血无情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你今天敢走出这里一步,我明天就对宜味食府动手,接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就盯着你们林家。”
林宜气得喉咙冲出一抹血腥味,回眸瞪向他,“卑鄙!”
应寒年仍然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住她的腕,盯着地板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卑鄙残忍的名声早就传遍整个城了,还用你提醒?”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宜怒意蓄满,“我林宜不是由着你耍弄的人,你玩大了我也不惧……”
“我想和你在一起!”
应寒年猛地抬眸,黑眸灼灼地盯着她,面容严肃凌然,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字字干脆霸道。
窗外,大雨仿佛一下子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