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下早朝后,朝臣们纷纷议论着胡府大喜,十里红妆迎娶林家千金,分发了不少喜帖,邀到胡府会宴。朝臣几乎人手一张,除了小白他们。
其实小白可以理解胡府为什么不请他们,但她没法接受的是白予歌居然有喜帖这是不是说明胡府还和这个女人有来往,还在相信着那些胡诌的蜚语。
但这次,小白也没有办法,人家没请她,她总不能不请自来吧。看来天意如此,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小白是想开了,可那白予歌却嘚瑟起来了,一个劲的酸她,说她不是和胡二条关系很要好吗,怎么连张喜帖都没有混到,还真是差劲。
小黑听了后,气的想抽白予歌一耳光,却被小白拦下了,她摇了摇头,没必要为这个女人生气,不值得。
其实白予歌等的就是那巴掌,岂料小白压根不上当,这下乱了她的计划,白予歌有些烦躁了,径直走到小白面前,趾高气昂地挑衅。
“十三,别逼我在人多的地方暴露你的身份。”大白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动手不代表他没有生气。他心里清楚,对这个女人,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白予歌反倒不在意他的话,她只是恼怒他在为小白说话,心里的不甘让她很是不快。
“大家各退一步,别做的太过分了。”大白也没有把她逼得太狠,而是见好就收,他不想引出什么大乱子。
“我过分?过分的明明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白予歌有些情绪失控了,她的眼睛里布满了恨意。
“这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小黑冷冷的应了声。
谁知这句话刺激了白予歌,她一下子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小白,她抽风似的推搡了一下小白,力气之大,直接把小白推倒在地。
大白这回怒了,上前拽着白予歌的衣领,拖出了人群之外。围观的朝官也纷纷去劝大白三思,大家都无视了身后跌倒的小白。
而小黑则是担忧的蹲下身想扶起小白的时候,看到了小白身下渗出的点点血迹,不由的慌了,“小白,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事?”
“没事,我可能是月信来了。”小白在跌倒的时候,肚子疼得厉害,然后就察觉到有暖流从双腿间流出,她算了下日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怎么办?”小黑虽说懂一部分女子之事,但难免还是不大熟络,他红着脸取下披风,为小白遮住沾染血迹的衣裙,然后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去太医院看看。”小白这么说着,小黑一把抱起她小跑到了太医院。
本来小黑也要一同进去的,但小白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让他跟进来,只是让他在门口守着。
进了太医院,小白找到了唯一的女太医,想让她看看身子有碍与否。毕竟事出蹊跷,她觉得不大妙。
那太医刚搭上脉,就大惊失色,随即去药柜取了些药材,磨成细粉,用热水冲开,倒在碗里,端给了小白。
“太医,我这个很严重吗?”小白捏着鼻子把那碗苦涩的药给灌了下去,这药还真难喝,她差点就吐了。
“白大人,你可知你有了一个月身孕?方才你摔的那一下导致你胎象不稳,幸好你来的及时,我给你喝了安胎药。”女太医碎碎念着,又转身去桌前写方子了。
“你说什么?”小白不可置信地捂着肚子,她有身孕了?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白大人,恕下官直言,你身子骨实在太差,如若不好生休养,可能这个孩子会保不住。”
女太医写的很快,她麻利地取了几味药材,用油纸包好,然后将处方别在纸包上,递给了小白。
“那太医,这个孩子有希望保住吗?”小白一想到肚子里生长了个小家伙,就觉得很心疼,刚刚幸好白予歌没有继续对她动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难说。”太医也不好下定论,毕竟小白的身子确实太差了,旧伤伤及元气,方才又胎气大动,反正很悬呐。
“太医,你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养胎的?”小白有些慌了。
“大人按下官给的那个方子服药就好,前三个月没出差错的话应该无大碍,其余的就看天意了。”女太医不想把话说满,她明白孩子对女人的重要。
“多谢太医,对了,今日之事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人?”小白谢过太医后,突然想到了一点,又连忙跪下请求。
“大人快快请起,今日之事,下官不会说出去的。”女太医自是明白小白的用意,她叹了口气,扶起了小白,又叮嘱了几句,便去药房磨药了。
小白在凳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心情平复后,她把那张方子藏入袖中,然后把药包提在手上,走出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