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一群人鱼贯而入。
刚刚套上衣服的时瀚扭头看过去,就见以季若斯为首,一群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家主!家主你回来了!”
还跪在地上的时瀚一个激动就要起身,却因为膝盖无力而再次跪跌在地。
季若斯脸色冷了下来,她快步上前,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却发现他现在根本就没办法独自站稳。
季惟君看出不对劲,赶紧过来帮季若斯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大憨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家主不用为我担心。我减肥呢,可能有点低血糖,呵呵……”
时瀚咧嘴一笑,苍白的双唇干裂,渗出血丝。
“你……”季若斯还想说什么,就被一双手推到一边。
云婉清冲到时瀚面前,一句话不说就要去碰他的腿。时瀚见到她瞬间面色大变,惊恐地要往后躲,却被还在背后扶着他肩膀的季惟君给挡住了。
季若斯和季惟君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满是疑惑。他们哪里见过大憨这么紧张害怕的样子,云婉清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云婉清脸色白得不成样子,上来就蹲到时瀚面前,想要将他的裤腿挽上去,不料时瀚太强壮,裤管卡在小腿肌肉处就上不去了。
云婉清一直往上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时瀚则是各种躲避不停挣扎。那兄妹一看这情况,交换了下眼神后果断出手把时瀚给控制住了。钟锦墨则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小剪刀,递到云婉清手中。
哧
剪破口子的裤子很容易就被扯开来,露出了时瀚乌青发紫的膝盖。
“大憨,别跟我说,这三天你不仅是绝食,还一直跪在这?”
季惟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膝盖,之后又紧拧起眉头,一把将他身上的恤从后背掀起。
果不其然,背上还有多道浅红色的鞭痕。
云婉清在看到他膝盖的时候就已经吓呆了,听说他背上也有伤,更是惊得说不出话,跌坐在地上眼泪直流。
“大憨哥,有什么事情你跟我们说,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啊!”季若斯看他这样自残,也很难过。
“只是正常的自我反省而已,做错了事总要受罚的,这不算什么。”
时瀚说得云淡风轻,在云婉清听来却是极度刺耳。
“不是的,你没有做错什么。犯错误的是我,要受罚也该是我受罚。”
云婉清突然喊起来,双手捂住眼睛嚎啕大哭。
时瀚放下上衣,用布片将膝盖遮起来。
“家主,少爷,你们带着云小姐先回去吧,她好像受到了惊吓,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云婉清一愣,停下哭声摸了把眼泪拔腿跑了出去,钟锦墨叹了口气,快步追上去。
“人走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季若斯走到时瀚面前,冷声开口。
时瀚眼睛剧烈闪了一下,苦笑一声,说:“这是我的私事,我发誓没有做对不起季家,或者会给季家蒙羞的事情,能请您不要追问了吗?”
季若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差不多就行了,忏悔归忏悔,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不会的,我还要保护您和少爷的安全呢。”时瀚憨厚一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我这么强壮,哪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