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平静的看着夏大夫和严斌,“我要看初七哥哥的医案!”
“看看这丫头!”夏大夫哈哈笑了几声,转向严斌,“我早就说过这个丫头是个鬼灵精,不好哄骗呢,你们却偏偏不信。”
严斌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一脸的严肃,呆板的像是雕塑。他冷冷的说了句,“医案放在密室里,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看到的。”
沈莫轻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她扯出脖子里挂着的铜球项链,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摩挲着,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不大一会,严斌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双眼也开始有点迷离。他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在大厅中踮起脚尖跳起了天鹅舞。
这波操作把大家都给震惊了,夏大夫眯着细长的眼睛仔细的盯着严斌,只见他神情呆滞,眼睛中挣出了血丝,手脚的动作也很不协调,这副模样很明显就是被人蛊惑了心智。
夏大夫突然起身,手速极快的在严斌身上的几处大穴扎上明晃晃的银针,还轻轻弹了几下针尾。
严斌在剧烈的疼痛中逐渐清醒了过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仍然保持着天鹅舞的姿态,还有身上那微微颤动的银针,心里顿时明白了。
沈莫刚才只不过是坐在沙发上轻轻转动手里的铜球项链,居然就能迷惑他失去了本性,这个丫头果然是不简单啊!
严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认可,他的态度也变得低调多了,“医案的事情,我们回去之后会向上层汇报的。”
“好呀好呀!”沈莫欢快的拍着玉白的小手,“严斌学长果然是个爽快之人,而且多才多艺,刚才那舞步着实跳的不错!”
夏大夫十分得意,看着苦笑不已的严斌,背着双手哈哈大笑了起来,“阿斌,我这小徒弟怎么样,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严斌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沈莫见他们同意了自己去查看初七的医案,不由得心情大好。她转向闷葫芦吩咐了几句,“葫芦,把咱们的好酒拿出来,今天晚上请陶姐多做两道菜,我跟夏爷爷数年不见,要好好的叙叙旧。”
闷葫芦扫视了夏大夫和严斌一眼,点点头答应了下去,低声吩咐了鬼三几句话,鬼三麻利的出去办事了。
傍晚时分,罗莎莎带着满身的中药味从煎药房里回来了,一进门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正巧她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三步并成两步的跑进了大厅。
岂料她刚进到大厅中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两位陌生人,想必是刚来的客人,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四处寻找沈莫的下落。
闷葫芦淡淡的互相介绍了一下,罗莎莎跟夏大夫和严斌打了个招呼。夏大夫一双略带浑浊的眼睛上下扫量了罗莎莎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葫芦哥,阿莫去哪里了?”罗莎莎没有在大厅中看见沈莫的身影,不由得转头去问闷葫芦。顺着闷葫芦手指的方向,她抬头看向二楼,沈莫正在打量廊角处的一棵盆栽,捏着下巴似乎若有所思。
罗莎莎抬腿也上了二楼,来到沈莫的身边好奇的问道:“阿莫,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棵盆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