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
尚朱锡一挑眉眼,冲着佛莲铿锵有力地说道:“你这女子,只会胡言乱语,王上岂能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得了的?”
“我……”
佛莲一噎,手中的鸡腿旋即滑落。
确实不是她能说动得了的,但是凡事不是要讲证据么,人证物证俱在,还差什么?
她倒是有点不明白了,尚朱尧至今为此,是一点态度都没有吗?
难不成真的要包庇尚朱锡的鸿鹄野心,不顾自己王位的安危,留他一命,甚至私藏黄袍都无所谓的吗?
还有尚斐染,怎么直到现在还不出现!
佛莲瞟了鬼钟楼一眼,后者冲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
佛莲眉头旋即一挑,这目光,是让她等候着什么?
“佛莲姑娘。”
而不等佛莲应答,尚朱锡转瞬说道:“可能本王之前确有得罪于你,你对本王仍旧心存怨恨,忍不住落井下石,可——”
“可是你草芥人命杀了佛莲的朋友如溪乃是事实,但其实你的目的早就昭然若揭,与齐国长公主风满月谋和处心积虑,篡位夺权!斐染说的对吗,王叔?”
门外缓缓传来一道朗声有力的声音,一个身穿正宫袍,头戴八翅顶戴的男子走了进来。
佛莲倏地转头,只见尚斐染拿着不知什么东西递向御前总管呈给了尚朱尧,冷不丁的,佛莲与他的目光对上,轻轻地擦了一下。
似乎一道微弱的火花在噼啪轻响。
佛莲面颊一红,一阵温热从丹田处上升到心尖上,旋即内心一阵悸动,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胡说八道!是贺鹕的错,与我何干!”
尚朱锡猛地一甩袖子,贺鹕顿时脚下一软趔趄了两步,后者面向尚斐染时,心虚的别开了目光,不敢与尚斐染直视。
尚斐染睨了他一眼,旋即低眉垂眼的候在一旁等发落。
众人皆不做声,佛莲也悄悄地站在鬼钟楼身旁。
“哈哈哈!”
尚朱尧三两眼便把尚斐染带来的东西看了个大概,忽然却大笑出声:“朱锡,我的好弟弟,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何强辩?”
他“刷”的把一沓东西扔在了地上,尚朱锡一脸呆谔地拣起。
“……这,是污蔑。”
尚朱锡搭眼一扫便看出了这些东西是什么,他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眼睛也极速的转动着思索对策。
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他这些年联络贺鹕以及齐国女王的一些来往信函,甚至还有具体的一些作战计划,还有最开始的城边客栈地下通道的设计图?
但委实是污蔑,这些东西是打哪来的!
他记得这些东西明明都销毁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