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毕竟是皇宫中的奴才,做奴才太多年,因此心中和身上,有着浓重的奴性。被叶若溪给抓住,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敬畏,这主子能把他整治到如此模样,就能小手一捏,把他给捏死。
“哦,原来是好心到我这里查看,看起来是我误会你了?”
“奴才怎么敢冒犯太子妃,请太子妃明鉴。”
老妖怪低头匍匐在地,浑身直哆嗦,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太过痛苦难受,浑身那五味俱全的滋味,真是难熬啊。
这浑身上下,血淋淋地,一直滴啊滴啊,落在地面之上。他身上受的伤,倒不是很重,觉察到大坑里面很坑爹,他已经尽力减少了伤害。饶是如此,他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十多处的伤口,在向外滴血。
“求太子妃恩典,放奴才回去包扎,今夜之事,是奴才太过莽撞,不想太子妃早有布置,如此奴才也就不必担心太子妃的安危。”
老妖怪拿出一副忠心耿耿,替主子效忠着想的嘴脸。
“我看,你还是不太清醒,要不然这说话怎么就透着迷糊呢?还是让我的人,带你下去,清醒一番再来回话的好。”
“奴才清醒的很,非常清醒,太子妃,请主子您吩咐。”
叶若溪也懒得和老妖怪磨嘴皮子,一挥手,老妖怪被拖了下去。
“放你回去,那下一条大鱼,怎么可能会上钩呢?”
“啊”
一声凄惨的痛呼过后,再没有如此刺耳的声音,只有隐隐的闷哼。
“就是啊,你得要点面子,你可是老妖怪级别的人物,怎么能被热情招待一番,你就不好意思,大呼小叫呢?”
叶若溪好心地提醒了老妖怪一句,老妖怪浑身颤抖,半响才道:“主子,求主子开恩,免了刑罚吧,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我就怕你不清醒啊。“
“清醒,奴才那是相当地清醒。“
叶若溪郁闷,就连这几只老妖怪,也开始抢她的台词了吗?
“主子开恩,奴才罪该万死,求主子开恩。”
老妖怪是痛悔万分,就不该拿主子来开玩笑啊,这次的乐子大了,不知道是谁开了谁的玩笑。
“好,我问你的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免得一会儿犯糊涂,还得让你清醒。这奴才敢敷衍主子,在主子的面前胡说八道说谎,该是什么罪过,你比我清楚吧?”
“是,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
“那你主子我就开恩,给你个机会,你要是再敢有隐瞒,就清醒到明天再问不迟。”
“奴才不敢,求主子开恩。”
老妖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暴露了深深的奴性。
“说说看,你今夜到这里来,是来干什么的?”
“奴才”
老妖怪游目四顾,今儿这地方,绝对是事先就布置好的,难道说他们的计划,已经泄露了吗?
有人给叶若溪端了一把椅子过来,叶若溪坐下,锦绣赶紧送上一杯香茶,叶若溪很有范儿地,端着茶水,品尝香茶。
“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奴才是来偷东西的。”
老妖怪想明白之后,也不敢再隐瞒下去,这罪可不是人受的,这位主子,他就不该得罪啊!
“算你清醒了不少,你准备从我这儿,拿点什么东西回去?”
“随便拿点不太值钱的东西回去,主子,奴才们苦啊,太子爷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府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奴才们连裤子都买不起啊。听说太子妃您这儿,有不少的好东西,奴才不好意思求您赏赐,就算计过来随便拿点东西回去。”
老妖怪一边说,一边偷窥叶若溪的表情,可惜,从叶若溪的脸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我看你还是不太清醒。”
叶若溪的一句话,让老妖怪几乎泪流满面,再清醒下去,他的老命要够呛。
“主子啊,奴才招了,奴才都招了,奴才该死,主子您开恩吧。”
“砰砰”
老妖怪用仅剩下的力气,重重磕响头在地。
“说。”
“是,事情是这样的”
老妖怪再不敢有半点的隐瞒,把来意向叶若溪坦白交代,在叶若溪的攻心和体罚政策的双重压力之下,就连这次他最倒霉,输的次数最多,要偷回去叶若溪刚刚脱下来的袜子,如此香艳的戏码,都招了出来。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赐罚。”
全部招供以后,老妖怪才发现,他犯下了对主子大不敬的大罪,尤其这位主子,乃是太子爷的正妃,皇家的女人。即便是普通大家的女主子,他做的事情,也太过分,要被重重处罚。
而太子妃如此高贵的身份,还是女主子,他虽然是太监吧,也算是半个男人,来太子妃的房间偷刚刚脱下来,还没有洗的袜子,是真的犯了对主子的大不敬之罪。
当这位主子,是一个女人时,是尊贵的太子妃时,他的罪,就不是普通的大不敬之罪,颇有犯上调戏太子妃的意思。
老妖怪身上的汗,哗哗地流,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襟。
本来他们就是闲的难受,浑身长毛的那种,以为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才敢做出这种事情。当时他们也没有深想后果,如今想明白后,他能不浑身的冷汗嘛。
这说大了,就是可以直接赐死的罪。
“砰砰”
老妖怪连连磕响头在地,卑微地低声道:“主子,奴才知罪,任凭主子处罚。但求主子开恩,奴才再不敢如此冒犯主子,求主子开恩。”
“这在你们几只老妖怪的心中,自来就没有把我当你们的主子。“
老妖怪只是磕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话好说,要如何处罚,就是主子的一句话,便是要他的命,赐死他也只能承受。
“不过你主子我大度,就看在你们侍候太子爷这么多年,保护太子爷不容易的份儿,赐给你一个恩典。”
“奴才谢主子恩典,叩谢主子大恩大德。”
老妖怪满心的感激,多好的太子妃,多好的主子啊。如此大罪,主子都肯饶恕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这以后,你能明白谁是你的主子吗?”
“太子妃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唯命是从,绝不敢再对太子妃您有丝毫的不敬,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叶若溪满意地点点头:“今夜说过的话,你最好记住了,不要以为过后就可以当没有说过。我可不是你们太子爷那么好说话儿,跟你们也没有什么情分,若不是看在怎么多年,你们侍候太子爷不容易的份儿上,今夜就好好处置你们一番,让你们这些嚣张没有规矩的奴才,知道规矩该是什么样,对主子该是什么态度。”
“是,主子说的是,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奴才谢过主子的教诲。”
老妖怪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敬,低头匍匐于地,到底他们是奴才,人家是正经的主子,他此刻心中满是敬畏惶恐。
“带他下去上药包扎,等下一个老妖怪过来。”
几只老妖怪等啊等,眼看这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他们的老伙计,可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栽了吧?”
一个老妖怪问了一句,用的语气很怀疑。
“按说不该吧,这太子妃的身边,也就那两个小丫头,可没有什么能人。虽然太子妃的武功不错,可是要对付我们,还差了点儿。而且,他是去顺东西做活的,可不是去杀人越货的。”
“这小半个时辰可过去了,一双袜子,不会也没有拿到吧?要不,你过去看看?”
第二个倒霉鬼,只得起身道:“得,该咱家去走一趟了,这连双袜子也没有拿回来,乐子有点大了。”
叶若溪跳上了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