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下意识就回答了一句,然后恨不得就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在相爷的面前,她就连一句谎话也忘记如何说了?
“若溪的房间中有谁在?”
叶天擎早已经瞄了好一会,等看到黑衣人进入叶若溪的房间,才悠闲地走了出来。无常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叶天擎的身后,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似乎破天荒地,第一次看到主子躲在暗中去等待什么,偷窥什么。而主子偷窥的目标,竟然是主子的爱女,或者说,是要捉奸到自己的女儿房间中。
“天真的要变了,连主子都开始干这种事儿了,从王妃变了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无常叹息,主子,您能有点矜持吗?您可是相爷!
“回禀相爷”
锦绣咬牙、瞪眼、握拳,半响颓丧地道:“回禀相爷,王爷在王妃的房间中。”
既然不敢说谎,干脆就混淆视听吧。
“哪位王爷?”
叶天擎问的更是干脆,不容别人左右。
“是黑衣夜行王。”
“哦,他又来了,他是夜夜到此吗?”
“是。”
锦绣也豁出去,这该是隐瞒不住的,相爷要想知道,也早该知道了。这院落周围布置的好手,可都是相府的人。
“你们在外面守着。”
叶天擎迈步走入院落,锦绣想喊一句,叶天擎忽然回头,盯了锦绣一眼,锦绣立刻低下头装死。
无常飘入院落,跟在叶天擎的身后不远处,靠近房门时,他才靠近了叶天擎。
叶天擎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月光如水,从窗棂透入,朦胧的月光下,床榻之上,两个人搂得正紧。
“咳咳”
叶天擎咳嗽了两声,黑衣人听到声音,蓦然跳了起来,金色的利剑已然从肋下抽出。
“爹”
叶若溪弱弱地叫了一声,捂住了脸,这种情景被老爹看到,她不要活了。
“当啷”
黑衣人收剑入鞘,也看出了来人就是东陵国的右相大人,不由得也深感尴尬。
“相爷,不知道相爷驾临,有失远迎,请多多海涵。”
黑衣人抱拳微微躬身。
“今夜的月色很美,爹您是特意过来陪女儿欣赏月色的吧,请坐,女儿为您倒茶。”
叶若溪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去管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内衣,一双如玉的足上,连双袜子也没有穿。
她大方地微笑,在叶天擎的眼中,就是浑身着了正装的皇后,也没有此刻叶若溪的大方自如。
“不
愧是我的女儿啊!”
叶天擎感叹,就坐了下来:“夜行王,你就是黑衣夜行王?”
“正是晚辈,有幸得以拜见相爷,不胜荣幸,既然是相爷今夜特意过来陪若溪赏月,晚辈就不打扰了,告辞。”
黑衣人躬身告退。
“相逢即是有缘,请坐。”
叶天擎却是不肯放过黑衣人,一双狭长的凤眸,犀利地盯着黑衣人。
“好一双墨曈,和轩辕琰很相似。”
叶天擎的眸子更狭长起来,微微地眯起眼,勾勒出两道危险的弧度。
二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在空气中摩擦一串串无形的火花,彼此对视,谁也不肯先示弱。
叶若溪身形一飘,到了叶天擎的面前,断开了二人目光的较量。
“爹,你选的时辰不错,此时正是月到中天,欣赏月色的最好时机。爹,此乃是女儿亲手制作的花茶,您尝尝味道如何。”
“好,很好,若溪,怎么不给为父介绍一下这位青年才俊?”
“得了父亲,您今夜不是就为了看他才过来的吧,如此说来,我是不是沾了这小子的光?”
“为父是来看你的,最近事务繁多,到了此时才抽出时间过来。”
叶天擎宠溺地对叶若溪笑,听这意思,女儿和黑衣人很熟,连小子都叫出来了。
他愁啊,头发是一把一把地掉,养个女儿不容易啊。
先吧,女儿变成了傻子,整日的痴痴呆呆,几天不见,就会把他这个爹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这样也行,他贵为东陵国右相,也不愁养不起一个女儿。派侍婢侍候着,照顾着,衣食精美,无微不至。养一辈子就算了,就算他不在,还有康源邦和康源远,他相信这两个人,绝不会让叶若溪受一点的委屈。
结果呢,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得不嫁给一位弱智的王爷做了王妃。虽然说太子妃的名义高贵,但是怎么说,一位弱智王爷,一位傻妃,早已经沦为东陵国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