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药大船中层的两个方向,同时响起一阵脚步声,最后都停在了钟云疏的隔舱前。
沈芩和阿汶达望着火烧火燎的白杨和赵箭,很是不解:“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运药大船上的防卫警戒已经不下于大诚宫了,还能发生什么紧急状况?
“我我”白杨的大脑一片空白,沮丧懊恼得快要跳船了,“我”
沈芩直接看向赵箭:“怎么回事?”
赵箭也很想跳船,要是让钟云疏知道,他和白杨合力把运宝司遗物弄坏,不知道会不会把他扔到江里?
一时间犹豫着,是自己先跳,还是等着钟云疏动手?
舱隔门突然打开,钟云疏的视线逐一扫过四尊门神。
“钟大人!”沈芩和阿汶达同时开口。
“钱公子!”赵箭和白杨胆战心惊地叫沈芩,恨不得躲到她身后。
钟云疏垂了眼睫,转身走进舱隔,一群人鱼贯而入。
“裂了。”白杨捏着金铃,眼神闪烁。
“”沈芩和钟云疏互看一眼,然后盯着金铃铛。
前任户部尚书给钟云疏送去了嫡长孙与机关盒,为了打开盒子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沈石松也留了机关盒,开盒的不是其他,而是沈芩随身的发簪。
机关盒外表是木头,内在是金属机关,异常坚固,又充满了奇思妙想。
可是,堂堂运宝司大人留给独子的一个小指尖大小的金铃,原本众人都以为这个必定是比机关盒更精妙,更伤脑筋。
所以,现在手里的事情囤得太多,谁也没时间去琢磨这个小金铃,沈芩和钟云疏只在偶尔一次提过,等与运药大船分开,径直向无当山去的路上再好好琢磨。
计划赶不上变化,眼前这变化堪称魔幻现实。
“怎么会?”沈芩还是不敢相信。
白杨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完,还不忘护着赵箭:“都是我的错,是我求赵大人帮忙的,是我”
钟云疏听了沉默半晌,接过金铃看了又看,满是图案的铃铛裂了一条口子,图案还在,没有其他损坏,再看一眼瑟瑟发抖的白杨,也只能说:“有没有掉出什么?”
白杨和赵箭同时摇头。
钟云疏把铃铛还给白杨,双手交接的时候,铃铛发出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却非常悦耳。
运药大船随着江涛起起伏伏,铃铛就随之摇晃,一声又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在狭窄的舱隔和摇曳的烛光下,这明明很悦耳的声响,却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以前怎么不觉得?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