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底下陈桂香突然间喊出话来说。
“贺锋,下来吃饭了,别总在屋顶上呆着,另外你去把你杨娇姐也叫过回来吧,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家里,让她过来和咱们一块吃饭吧。”陈桂香在底下大声喊道。
杨娇有些诧异,她是刚刚贺锋给悄悄带来的,陈桂香对她向来是冷淡至极,毕竟看到自己儿子和一个寡妇走的很近,恐怕没一个母亲会愿意吧?
“知道了,妈。”贺锋笑着说。
然后拉着杨娇的手,便直接走了下去,这时候,当下去的那一刹那,贺锋猛然间,眼前一亮,云竹竟然也在这里。
“云竹姐姐一个人待在山里也挺不方便的,所以我就把云竹姐姐也一块带来了。”贺玲玲笑着冲贺锋说道。
“哦,知道了!”贺锋微微点头,然后便招呼着杨娇坐下,准备吃饭。
一家人是其乐融融的。
而却说这个时候,冷冷清清的土坯房当中,昏黄的白炽灯下,围着一个破旧的陶瓷小火炉的谢江海一家人正在那吃着盐水煮猪下水和豆腐。
由于一直忙着开荒种地,并且是争分夺秒的,一刻也不停歇,所以说他们倒也没来得及置办什么年货,只是在快要过年的前一天,赶忙的去买了一些肉。
只可惜,去晚了,什么也没买到,只买到了这些没人要的猪下水,还有一些被冻得硬邦邦的豆腐,以至于这大过年的,只能吃这个了。
“爸,这火的热度不够呀,肉都煮不熟!”啃着一点有些生硬的肠子,怎么也嚼不烂,嘴里是浓厚的猪屎味,谢江海的儿子皱着眉头说。
“忍一忍,忍一忍,等过几天爸去城里边买好吃的,苦一时,咱们明年就得起高楼盖大厦,吃这么几天的苦,还有什么受不了的?”谢江海皱着眉头说教道。
“嗯,就是,咱们就是忍几天,等以后咱们的日子要多好有多好。”谢江海的妻子说。
这个时候砰砰砰的,他们的门突然间被人敲响,谢江海赶忙起身,然后有些警惕的朝外面喊道:“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干什么?”
“老谢,是我呀,德胜!”外面传出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他们邻居王德胜。
“老王啊,没事来我们这干什么?大过年的还串门,闲不住呀?”谢江海有些疑惑的问,之后生出的满是冻疮以及因为重体力活之后密布着磨出来的血道和裂口的爪子,打开了屋门儿。
“呵,你这够冷的啊,跟外的差不多!”
王德胜一进来之后,便搓着手皱着眉头说,之后他打量了一眼,谢江海一家吃了年夜饭之后,便皱着眉头说:“这是人吃的吗?走走走,到我们家吃,我女儿回来了,带了不少的东西,够咱们两家人一块吃。”
“这这不太好吧!”谢江海的妻子,眼神冒光皱着眉头说,她想去,但又不好意思去。
但才十五六岁的儿子,就没想那么多了,当即便起身痛的一下站起,眼神放光,就好似是一匹见了羊的饿狼一般,冲着王德胜说:“那王叔我们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