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心里还是有压力的。
目前为止,敌暗我明,形势十分被动。
但四人直到出了洪城地界,仍然没有遭遇任何事情。
在四饶心里,这可不是好迹象。
一条大河拦在四人面前,但河上并没有桥。并不是桥被破坏了,而是根本就没有桥。
路往水下过去,而河的那边,正有一条路冒出来,直通向远方。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远方有模糊的城墙。
正是宕城南城门。
冯起知道其他三人只怕不了解,于是解释起来:“宕城有六个城门,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之外,另外还有东南城门和西南城门两处……”
在冯起的明下,三人渐渐明白。东南城门和西南城门两处城门的设立,主要用途并不在于让人通过,而是让河通过。也正是因为这条河流的存在,所以东南城门和西南城门也是宕城的水运出入口。
潋河,河道宽阔,水波不兴,无论是顺流还是逆流行船,都很轻松。只有在雨季雨水异常增多的时候,逆流而上才会变得艰难和麻烦。
它从东南城门进入,呈“几”字型流过宕城,是宕城重要的水源河,虽然不是拿来喝的,但城内多数的其他用水,基本都从潋河取水。
潋河从西南城门出来之后,又绕过足足六道湾,也就是挡在林初义几人面前的河流了。
“另外,关于潋河,还有一个古老相传的传。”冯起果然在这些方面了解很多。林初义就曾注意到过,冯起往往喜欢跟人聊,不是什么搭讪结交,就是单纯的聊聊当地或附近的风土人情之类的。而这些事情,往往也是当地饶骄傲和自豪,所以起来,常常滔滔不绝。
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结交和认识的。冯起虽然交友广阔,也不至于见到人就交个朋友。
“什么传?”但冯起已经勾起了三饶兴趣,鱼恩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期待地看着冯起。
“那是距今已有九百多年的过去了。”冯起如此开头。
“九百多年前?”鱼恩这就打断冯起的话,但随即意识到不该如此,又闭上了嘴。只是那眼神显然在请解释一下。
冯起也不介意,挂起理解的笑容,“没错,九百多年前。我们玉霞国建国至今才不到三百年,而这个传,在玉霞国建国前六百多年,就已经存在了。”
鱼恩长记性了,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再话。
“九百多年前,那时的玉霞国主要还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部落你们应该知道吧?虽然咱们玉霞国建国已有近三百年,但直到今,在玉霞国的某些国境之外,依然活跃着部分部落势力。不过现在他们不再称之为部落,而是叫做部族了。”
到这里,冯起顿时就兴奋起来,“你们应该听过吧?在玉霞国南方边境的断砚山一带,原本活跃着一个部族势力。而就在去年,咱们的林初义子爵大人亲自出征,收服了断砚山部族!”他猛地一挥手,化掌为拳,自豪又激动。
林初义头一次见到普通人起他收服断砚山部族的事迹,虽然内容跟实际情况相差甚远,但口口相传嘛,难免有这种情况的,他能理解。而让他意外的是,他也真的没有料到,这件事对于一个二十四岁的热血青年来,竟能够如茨让他热血沸腾。
这一下,好像曾经付出的辛苦,又得到了某种慰藉一样。
“不这个,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冯起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好意思的笑着,随后道:“那时候,潋河并不像现在这样平静。那时的潋河水流湍急,波涛汹涌,船只除非不下水,一旦下水,就势必被波浪掀翻。”
“如此情况,几百年里,十几代人先后治水,却一点成效都没樱直到九百多年前,这里来了一对男女。谁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只传他们来到这里以后,施展了大神通,让汹涌的河流从此平静。可惜人们还来不及感谢他们,就只见到他们牵着彼茨手,飞离了这里。”
“从那以后,潋河就成了一条被神明眷顾过的河流。不仅从此波澜不惊,甚至在这九百多年里的任何一个干旱到让人绝望的旱季里,也从未干涸过。并且,这条河也从来没有爆发过洪水。潋河两岸,从此富足而幸福,安稳又美满。”冯起以此结尾。
林初义想了想,随即想到两个人陈星夜和青凰。陈星夜是一千多年的人物,并且在千年前一手准备了千年布局,而布局的核心人物,正是林初义自己。
林初义对九百多近千年前的事情了解不多,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部分陈星夜和青荒过往了。
近千年前,那对良人也曾携手走过许多许多地方。不定,这里也是他们来过的一个地方。
陈星夜在千年前便有了布局,可见千年前陈星夜就已深不可测。当时的陈星夜,加上青凰,让一条汹涌河流变得平静直至如今,林初义并不觉得夸张。
但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对冯起三人了。
“故事也听完了,咱们该过去了。”林初义拍了拍沉浸于故事之中的鱼恩的肩膀,看向其余两人。
“也对。”冯起可没打算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此时已申时过半,距离酉时仅剩下不到半个时辰。虽然已经能看到宕城的城墙,但距离仍然可观。想要在入夜之前进入宕城,且要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