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如郡主这般没规矩的人还配嫁给我家哥哥吗?”奕雀煌冷笑道。
叶厉缓缓起身,还好退婚一事是定了。
但他依旧心里懊悔,怎么就被女儿撺掇着来二殿下府上一探究竟,如今倒好
二殿下三殿下全得罪了,还要罢了自己的兵权,偏偏自己还根本不占理,没处可说去
“爹”叶墨染满脸是泪的起身抱着叶厉的胳膊,她不明白,怎么还跟父亲的兵权挂上了钩。
叶厉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去闭门思过,再敢出门,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他说着便拂开叶墨染抬脚出门。
叶墨染惊恐万分的回头极快的瞥了眼奕雀策,立刻浑身发抖的赶紧去追叶厉。
待他们二人走后,零卓方和明月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明月伸手自奕雀煌手中接过药碗,扶着奕雀策慢慢躺下,眼泪又扑簌簌落下。
方才零卓急匆匆的进来,把她拉进屏风后躲着,说是安和郡主突然来了,她还想着能嫁给奕雀策的女子,定然也是端庄大方,温婉贤淑的人。
但也就在方才才真真长了见识,那安和郡主看见自己未婚夫如此,非但不伤心难过,反而是恐惧如斯。
她也罢了,连其父亲也是,眼看二殿下病重,便想着快些退婚,丝毫不过问殿下究竟何病,如何医治,单单只顾了自家脸面,毫不顾惜人命。
果然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身不由己,与安和郡主订婚确实并非是他心甘情愿
亦是可怜人
“明月姑娘,对不住,我私下拿了你的命格去钦天监算过”奕雀煌欲言又止,偷眼瞧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零卓一眼,又继续说到:“姑娘的命格或有可能救我家哥哥”
他话如此这般说着,心里却在担心,零卓千万不要拆台,否则便功亏一篑。
好在零卓没有拆穿他在垂花厅时并没有为奕雀策病情着急的轻松,而是开口道:“明月,你若是不愿意便不用勉强。生死自有天命。”
奕雀煌心中大定,这是变相的帮衬啊,谁又肯看着自己救命恩人去死?
明月沉默不语,泪眼婆娑的看向奕雀策,奕雀策微睁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他努力的张口,嘴唇翕动在无声的说着:“不要”
明月心中痛惜,他不想让自己为他背负命硬之说,只是
“你救过我一命,我本也是命硬克夫克子的无用之人,若是能在此生偿还你,救你一命,我自是愿意的。”明月勉力一笑,伸手覆在奕雀策手上。
奕雀策眼角一行泪滚落,明月终究的心软了,得她亲口应诺,便不必再担忧她会自残离世,此番苦熬算是值得。
眼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奕雀煌面露欣慰之色。
“你跟我出来。”零卓横了奕雀煌一眼,走出房门。
奕雀煌自是会意,暗自咽了口唾沫,扬起笑容对奕雀策说:“明月姑娘能应下,哥哥便是有了获救的希望。此后事宜我自会安排,哥哥安心养病。还劳烦明月姑娘多照顾。”
明月起身敛衽一礼:“三殿下放心,我自会尽心竭力。”
奕雀煌点了点头便急匆匆走出门去追零卓。
待二人回到垂花厅,关上房门。
奕雀煌零卓背对着房门也不知在想什么,便上前自身后环住了她。
“谢谢。”他轻声说。
“哼,谢我做什么。”零卓冷哼。
“谢阿卓不拆穿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