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俍一挥手,将驻马石的缰绳解下,操起座驾的皮鞭,便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身后听到芙妮的娇喝声:“大贝客,是我伤的,你冲我来吧!”
然后就是莽汉的怒喝:“芙妮!你发什么神经?!”
马车越跑越快,两人的对话声音也愈发缥缈。马俍知道芙妮不会受到伤害,也就不再费心去偷听,而是专心驾驶马车,只想早点到一无人之处,万一和红毛莽汉打起来,也不至于祸及无辜。
刚到城门,正要出去,突然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一个黑塔似的大汉堵在了门口,发似红云,血盆巨口,正是刚才所见之人,芙妮口中的“大贝壳”。
“吁——”马俍连忙勒住惊慌竖立的马匹,朝大贝壳抱拳行礼:“这位兄弟,不知有何指教?”
“外乡人!刚才是你在厕所欺负我弟?”大贝壳目光炯炯,直直地盯着马俍,如果是一般人,在这刀子般的眼光下,只怕早就腿软跪下了。
“刚才?”马俍拍了拍脑袋,一脸无辜,“大兄弟,是不是有啥误会?刚才我厕所,无缘无故便被人从窗户扔了下来,可我连对方具体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我这人老实,也不敢楼寻衅,就在楼下等着,生怕还有人会掉下来。这会怎么反倒成了我的过错了?”
“你!”莽汉气急,指着马俍,半晌方才说出话来,“你这外乡人,油嘴滑舌。要不是我贝客汉姆看得真切,还真要被你骗去。我弟弟身,已经被你伤了经脉,气血堵塞,浑身奇痒。你小子不识好歹,伤了贝客家的人还敢胡说八道,我这就将你废了,丢到那水牢之中接受惩罚,顺便给你们外乡人立个规矩。”
“贝客汉姆!”马俍不屑一顾,轻蔑笑道,“你那个弟弟实在欺人太甚,毫无家教,人家在小便,他也要来使坏。你们贝客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呵呵呵!外乡人!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指责我贝客家!”
贝客汉姆气极反笑,手下也没有闲着,大拳挥动,一顾劲风朝马俍袭来。
马俍连忙运转神力于右臂,同样一拳挥出,两股劲风相撞在一起,激起一股气浪,处在气浪中心的马匹顿时疼的叫唤,猛然逃窜,将马俍马车掀翻在地。
马俍立足不稳,踉跄一下,连忙借力跃出,身后又是一股劲风袭来,声势更盛,伴随着贝客汉姆的惊异声:
“果然有两下子,不过,我可还没用力,这倒要试试,看你能坚持到几成——”
马俍感觉甚是敏锐,风声未到,便已粗测出来势凶猛,身在半空,翻身已是不及,却是双手变幻,神笔虚现,一件翼装便已套在了身。
劲风到时,马俍顺势借力,一漂一荡便了城墙,展开双翼,朝城外滑翔而去。
“哈哈哈,够意思!”贝客汉姆棋逢对手,一时好胜心起,亦跃身而起,便过了城墙,不过似乎忌惮飞行高度,不敢太过升,因而在马俍落地之时,贝客汉姆还未赶到。
马俍落到一处空旷之地,便将翼装卸去,重新幻化了一件战铠穿,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刚刚穿好,贝客汉姆的大嗓门便在身后响起:
“小子,花样可不少!不过在我眼里,你这破铠甲就是张纸。”
马俍正要回讽,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却是贝客汉姆说话之时便已出招,一拳轰在了铠甲之。
马俍只觉背一股剧痛,慌忙调动体内神力,稍稍卸掉部分冲击,不过嘴中带咸,吐出一口鲜血。
“呵呵呵,我这火龙之力隔山打牛,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