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四,你们荆国无人了?怎么次次都派你前来督战?”
“呵,你们陈国又何尝不是如此?本官每次来都能看到你这夯货。”
这厢直言快语。
“哈哈,一别多日,本官对童大人实在想念的紧。”
“本官亦是如此,待大比结束,你我再把酒畅饮如何?”
那边虚与委蛇。
“上次本官奉我王之命出使萧国,未能目睹瑞王风采,心中遗憾,今日得见,才知传言果然不虚。”
“哪里哪里,本王对彭大人的诸多事迹也是早有耳闻,敬仰得紧。”
这厢你吹我捧。
“哈哈,两位皆是有名的人物,何须在这种场合置气,不如就此打住,大家和和睦睦嘛。”
那边又出现一个和事佬。
无论是争吵,还是吹捧,总之气氛热络起来。
当然,也不全是。
比如,一位前额宽大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那位梁国厂公,背后冷汗直冒,两人对视良久却始终相顾无言。
气氛当真尴尬到了极点。
中年男子心中苦楚,不是他不想炒热气氛,实在是不知道跟这个大名鼎鼎的梁国厂公说些什么。
他本就来自一小国,国家和梁国为邻,实力天壤之别,连说话的底气也不足,又刚好碰上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宦官,脑中早就乱作一团,完全没有什么闲谈的话题。
好在,接下来的事情帮他解了围。
众位将领互相商议,推举出一人解释东亭大比的规则。最终,瑞王站起来,看着黑压压闹哄哄的数全名参与者,凝聚内力于咽喉,随后大喝:“肃静。”
那声音裹挟着内力,极具穿透力,离得最远的人也听得真切。
于是,只一瞬间,喧闹声便无影无踪,众人望向瑞王,等待他的下文。
“东亭大比的规则想必诸位已经都听说过,但为了公平起见,本王为诸位再作说明。”
“此次比试没有规则,不限制手段,诸位的对手很多,除了自己国家的人外,其余的皆是对手,从某种意义而言,这是一百对数千的战争。”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一百对数千,能活下来的人得有多幸运。
“在岛上,你们可以欺骗,可以逃避,可以躲藏,什么都能做,你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不择手段的活下来。如果能撑过十天,诸位便解脱了。”
他指着湖岸里的数十条船,继续说道:“我们会分别将诸位送上岛去,十天的,再将诸位接回来。这十天里,诸位就自求多福吧。”
瑞王说完,场面便陷入沉寂。数千名参与者,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重的可怕,连那些不太在乎的,也被周围人的情绪感染。
直到踏上船板的那一刻,这种氛围才逐渐消散。
载着陈风一行人的船上,众人矗立在船头,回头看着那片陆地,满脸的不舍。
“离陆地四里,这是要我等死后成为游荡在孤岛的野鬼吗?”有人半真半假的调笑道。
“哈哈哈,哪有什么孤魂野鬼,死了便是死了。不过,若是真变了孤魂野鬼,到时看着自己那无人掩埋,腐烂的尸体,只怕连自己都恶心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