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隐微微眯眼,嘲笑道:“大人哪能不定案呢,大人还准备派人护送我离开呢。”
“哦?这是为何?”知柔佯装不懂。
夏隐笑了笑:“这你就要问宋大人了,十年前宋大人都做了什么好事?”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呼,府尹大人明知凶犯还助凶犯逃脱,陷害好人?是这意思吧?百姓们表示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十年前,宋长德在扬州府尹,当年夏家的暗自是经了宋长德的手,最后判为强盗所为,借此还带人上山剿匪,深得景康帝赞赏。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十年都没有报仇,为何会突然行动?”这是知柔所不解的,宋长的的举动知柔倒是能猜到一二,但是指使夏隐杀人的,知柔猜不到。
夏隐回忆道:“多日前一天夜晚,突然有人来到我家中,跟我说报仇的机会到了,他会带人控制住张家的奴仆,我便可以长驱直入,我报仇心切,等了十年,不想再等下去了,便醒了那人的话。在约定的那一夜到了张家,果然一路都没人阻拦。”
“那人是谁?”知柔警觉道。
夏隐皱着眉头想了想,“大晚上,他一袭黑衣,蒙着面,身材高大魁梧,声音有些沙哑,别的没了。”
知柔想了想,这个描述太过笼统了,这样的人太多了,不过看夏隐似乎想不起来什么的样子,知柔不再追问,她的目的本不在此。
知柔将香囊通过衙差的手交到夏隐手中,夏隐视如珍宝般的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突然手中一顿,失而复得的欣喜瞬间定了在了脸上,脑门处插着一根粗针,一滴血也未流出来,香囊再也不能回到夏隐的怀中了。
“杀人啦,杀人啦!”百姓今日收的刺激太大,此时再也控制不住,拼命叫喊着,任凭衙役们如何维持秩序都无济于事。
紫竹趁机跑到知柔面前,香草在混乱中离开了,而这时,文氏的人接到前嬷嬷的消息后也随之赶到。
知柔命紫竹和秋兰先带着宋长德去后堂,又通知衙役将赵全放了,将夏隐好好安葬。宋长德现在浑身没劲,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任凭两个丫鬟摆弄,有衙役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怀疑,欲上前问问,却被前前嬷嬷和赶来的文氏的人给打发了。
知柔他们带着宋大人一路走到后堂十分的顺利,到了后堂,知柔命人将门关上,给宋大人服了解药。
宋长德慢慢换过气来,倏地站起身,面容扭曲,眼神喷火,指着知柔和在场的文氏的人气急败坏。
“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知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闻言失笑道:“大人说笑了,说起胆大,是个小女也比不上大人呢。”
宋长德闻言一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且不说大人身为府尹却窝藏凶犯,这些年来有大肆收受贿赂,且十年前还以兵扮匪,欺上瞒下,联合张家里应外合,杀害夏家上下一百余口人,大人您说,小女子的胆子怎能和大人您比?”
宋长德此时嘴巴张的完全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看林知柔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妖孽,此时她完全不认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十三岁为出格的少女,而是一头随时要将他咬死的猛兽。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本官听不懂!”宋长德挣扎着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