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那人目眦欲裂,双颊乌黑,却仍然大嚷:“墨商阳会那么好心?呸!”
“喂,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要人一呼百应?告诉你,就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算给谷主提鞋都不配!”
“我会给墨商阳提鞋,笑话!”
说时迟那时快,紫黑色的斑点渐渐腐蚀掉衣袍半边,一阵寒一阵热一阵酸一阵疼的感觉把杨弗羽包围了个紧,膀子上烙印的复杂花纹实为诡异。
就算死,也不会吃玉磬谷谷主留下来的解药!
杨弗羽想着,挣扎之迹,手用力够着盛有药丸的瓶子,啪得一声响,瓶塞破碎,而滚于地面的解药因沾染泥土而脏乱不堪。
“得了,反正解药我俩已经带到,然而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一守卫摇摇头准备离开。
“大哥,前面才来传话,要我俩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得逼这个人服下解药!”
“什么?!”那守卫眼睛瞪得老圆老圆,张开嘴半天也缓不过神来。
牢内这位身中剧毒臂膀发紫又口出狂言的大老粗,都体力不支了嗓门还是这么大。比起伺候他,宁愿一天内多做三倍的活儿。
“你小子不会是听错了吧!”
“大哥,是千真万确!”小侍卫脆生生应答。
千真万确!
针,灸,鞭,,醋,盐,糖,水,火石,夹指……种种刑具还真是准备的齐全。
守卫无奈扶额,然后捶胸顿足了一番,好久才认清眼前的事实。
当即指挥道:“你过来,给老子掰开他的嘴!”
经过三次喂水,两次加盐,一次火石烧,两次夹指后,守卫和小侍卫终是想尽方法,强行把解药灌入了杨弗羽的肚内。
“滚!都滚得远远的!”杨弗羽几近咆哮。
丢下解药,好让观察自己的女人如与其颠鸾倒凤,甜甜蜜蜜。他这算什么意思?
长亭,药园,大殿,边远……男人走到哪儿就咒骂到哪儿,一刻也不肯停歇:“墨商阳,出来!别以为躲着噎着老子就找不到你!”
角落里的人默默注视着这一情景,捂嘴偷笑。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奴仆,“这杨弗羽的嗓门还真是大。”
“是,听说他连喊了十余声,都没有得到谁的应答,也不嫌弃丢人害臊。”
“我喜欢这点,他越是直来直去,越是对人对事没有太大压力。也因此不畏惧任何。”
“谷主,要不我们把他直接解决?”
墨商阳一打手势,“不,我想到了一个更好更完美的办法。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墨商阳,你出来!不出来的话你就是缩头乌龟,只敢躲在屋儿里乱斗!”
“缩头乌龟!”
应和着灰蒙不见晴的天空,石阶上的男子抬头官网,入眼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没有一处是他满意。冬晖不暖,斗篷下的大石硌得屁股十分冰凉。
杨弗羽歇了好一会儿了。
第一日喊,找遍了大半个玉磬谷也没有寻到墨商阳的影子,反而自己累了一身臭汗。腰疼腿疼,关节冷痛根本没有办法缓了过来。
第二日喊,寻了昨日没有去过的地方。没成想这些地方多居在玉磬谷的边界,险些迷路回不来,更别提寻人。
第三日,也就是今日。杨弗羽长了个心眼。墨商阳即是玉磬谷谷主,平素一定有办公的居所。
干脆啊,守着大殿周围,来个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