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的厢房内。
杨剑首问阿林:“你真的不去?我叫你去可不单只是为了让你能在罗城主和管事们面前留下好印象,这次的会议事关那几日狩猎行动的经验总结,你作为卫兵领队和家奴的训师更应该亲自到场参与讨论。”
阿林说:“对不起,义父。他昨晚答应过我今日晚宴前会给我答复。我怕他来了找不到我,我得在这里等着他。”
“你……”杨剑首说:“这都半日过去了,也没见他的人影在哪里。也许人家已经放弃了,不好直接拒绝你就不来了。”
阿林板着脸说:“他不会的。”
杨剑首说:“好。那我们今日就看看到底谁才是对的。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儿。”
“是。”
“那你就继续等着吧。我走了。”
“义父慢走。”
杨剑首走了以后,阿林走到金毛犬面前,抚摸着它的脑袋,说:“小黑,你说洋洋他会选择我吗?”
阿林想了一下,说:“或许我应该去找他,让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决定。”
金毛犬亲昵的蹭着他的手。
“算了。我不该给他太多压力。若是他不想离开罗城,那我……我再劝劝他。你说好不好?”
阿林把房里的干粮找出来给金毛犬投喂,焦急又耐心的等待着罗洋洋的到来。
罗洋洋走进罗父的书房。
罗父坐在床榻上,说:“洋洋,你来了。坐到这里来。”
“父亲。”罗洋洋跪坐在床榻旁的草席上,问罗父:“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儿?”
罗父居高临下的问:“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罗洋洋说:“不敢。我这不是好奇嘛。父亲日理万机,突然让人来找我,我当然好奇是什么事儿啦。”
罗父问道:“阿姝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吗?”
罗洋洋笑着说:“知道了。刚才阿姝去找我的时候和我说了。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的。”
罗父说:“这也是我和你母亲商量了好久才最终做出的决定。希望将来对你真的能有所助力。”
罗洋洋笑着说:“父亲母亲万事都为洋洋设想妥当,做出的决定自然都是是最好的。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罗父笑着说:“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了。我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待会儿要和这次去参与狩猎的管事、剑客开一个讨论会,为这次狩猎训练做一次总结。你在旁边多听听大家怎么说的。”
罗洋洋听了眼前一亮,问道:“那阿林也会过来吗?”
罗父道:“不一定,看杨剑首的安排了。你先和父亲说说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吧。”
罗洋洋说:“哦。其实也没忙什么。就是每天阅读书简,写一些阅读心得体会。嗯,还有杂交水稻试验那边……”
在罗洋洋和罗父交谈的时候,管事们慢慢到齐了。
杨剑首也带着一名剑客姗姗来迟。不是阿林。
罗洋洋有点儿失落。不过想到阿林还在负伤休养,也就释然了。
杨剑首踏进房门看见罗洋洋在和罗父交谈,满脸笑容,不见半丝阴霾。想到还在房里傻等的义子,下意识的皱起来眉头。
待所有人坐好,罗父说:“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大家都不必拘着,都来说一说在这次狩猎训练中发现的问题。”
阿信管事说:“那我可就先说了,我们的马儿太少了。在围捕驱赶猎物的时候家奴们力有不逮啊。多少猎物就那么眼睁睁的跑了。”
阿桑管事说:“家奴的身体耐力也有待加强。这次行动急行路一日,布陷阱一日,狩猎一日,返程步行一日。实际上在狩猎当日家奴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疲态了,只是在杀戮野兽的过程中精神被强行刺激,所以才亢奋的坚持了下去。狩猎一结束,个个显露疲态,在第四日回城的路上就更明显了。”
阿福管事说:“陷阱的布防还有待改良,或许我们该在陷阱里再设机关,让掉入陷阱的猎物不再有机会逃出来。”
杨剑首说:“说到这个我要提一下。在狩猎结束打扫战场的时候大家的警惕心都太低了。阿林和那个家奴这次能活命是运气好。若是还有其它的猎物偷袭呢?想想如果是在打仗,‘尸首’和战俘在我们兴冲冲打扫战场的时候绝地反杀,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阿虎管事说:“警惕心确实不够。就说土龙的事儿,我们喝了几日河水都不知道河里有土龙潜伏,直到第三日夜晚土龙突然偷袭才被动发现。说到底,是因为大家做事没有排查危险的意识。”
阿雄管事说:“狩猎的工具也比较简单。若是能多一些弓弩,狩猎行动会更具有灵活性。另外,家奴的衣裳料子也很差,不少家奴之所以受伤并不是被野兽所伤,而是在追赶猎物的过程中被树枝或灌木丛的尖刺刮破衣裳给伤到的。家奴一旦受伤战斗力就会下降。若是有耐磨的布料就好了。”
罗父说:“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狩猎前我们未作沙盘推演,缺乏排兵布阵的练习。我在追捕猎物的时候发现,有的猎物仅一只就有四五个人在驱赶,而有的猎物仅有一个人在应付,还有不少猎物无人顾及。在狩猎的过程中缺乏全局观和随机应变通力协作的习惯。这是必须要改进的。”
杨剑首点点头,说:“日后剑客在训练家奴和卫兵的时候会注意加强改善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