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雷雨,连绵三日,才得停息。
大雨虽停,可窗外依旧阴霾无限,细雨绵绵。
燕莫辞神情寥落,斜靠着桌案,无奈道:“霄峥,你真要走?”
季霄峥动作迟缓下来,没有回首,:“多日前我便有了离去的想法,遭逢这样的事情,我不得不想一个人静静。”
“这就奇了,你重伤未愈,急着走干嘛,伤养好再去泡妞也不迟啊,何况藕生为了救你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不打算等他醒与他告别?”
季霄峥停下手中的事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他:“落辞,帮我照顾好她。”
燕莫辞拍着胸脯道:“这还用你说,藕生是我兄弟,岂有不好好照顾的道理。”
“兄弟?你哪知眼睛看出她是男人了?”
燕莫辞没有细想,直言反驳道:“那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女人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话落,燕莫辞四下惧怕,连连摇头,“不会、不可能、怎么能?”
抬头瞬间遇到坚定不移的双眸,随即惊愕不已。
这句疑问若换做乐山等人开口,自己定会骂回去,可是言出季霄峥,哪还有转圜的余地。
受到惊吓的人依旧不死心,追问道:“藕生怎么会?定是你眼花或是。。。”语气越说越无力、不断联想起那人言行举止以及蹊跷的细节,混沌之中炸开一道天缝。
的确,他从未见过藕生与众人一起如厕,从未见过“他”踏入男性浴池。。太多的从未骤然连成一道密不通风的网,牢牢的将种种猜测桎梏。
燕莫辞失了神,晃荡两步,彻底反应过来,大骂自己:“燕莫辞,你果真如你娘说的那般,有眼无珠!那样俏丽的人竟。。。竟成了兄弟。”
脑海之内骤然响起那日浩然天地下二人信誓旦旦的言语。
“好!从今日起,我就答应做你的兄弟,无关乎身份,无关乎伦理,只愿天高江阔,云升雾散,兄弟之情,生死不变!”
原来。。。她说的身份是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