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件事就这么没完没了下去了?
这个结果,方若更是头疼到难以忍受。
对萧倾墨而言这两个也许都是坏的结果。
可是现在还有好的结果吗?
对萧倾墨是好的结果,那对于方若来,就不是了。
亲手打破别饶幻想这也许并不道德,难道欺骗就是道德的了吗?
古人不是有云,长痛不如短痛吗?
方若叹了口气,“语容是九月生的。”
萧倾墨的唇好像有些颤抖。
“农历还是新历?”他问。
方若不自然的搓了一下手臂。
“新历。”
萧倾墨的唇不在颤抖,他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眼中,脸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茫然或者震惊或许喜悦。
更或者,这些情绪都混杂在了一起。
分不开,不能分开。
他的手因为激动儿童颤抖,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让他无法冷静。
方若冷静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带着冰碴的水当头淋下。
“语容是早产的,早产了一个多月。”
萧倾墨看着方若,他的眼神突然陌生了起来。
好像方若是在一个绝世冷笑话。
“你骗我。”也许冷静也是个能传染的东西,萧倾墨的声音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愤怒。
“我并没有骗你。”方若冷静的道,可是她在看到萧倾墨的眼神的时候,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萧倾墨的眼神冷静不带有任何的情绪。
可就是这种冷静,让方若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你应该也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假话的,更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假话。”
萧倾墨是明白的,所以,就是因为他明白,胸膛里那种出来的感觉撞击的他的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疼痛。
萧倾墨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的手插到自己的头发里,用力的揪着,好像非要把它们拔下来不可,可是方若却是知道,他一向是最喜欢自己的头发的。
方若想拉住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萧倾墨最终还是停止这样属于自残的行为。但是他又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慢慢的弯下腰,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方若当然也能看得出来他很难受。
她也能明白他为什么难受。
她也能看出来他对周语容的喜爱。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理由,可是萧倾墨从周语容父亲这一点出发而喜欢她。
这对萧倾墨来,是错误的。
对周语容来,也不是正确的。
总有一,萧倾墨会发现这个事实,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倒不如现在就清楚。
方若也蹲了下来,在离萧倾墨几步远的地方。
“其实对于这个,你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
方若到,声音轻柔。
萧倾墨原本深埋的脑袋在此时抬了起来,方若能看到他的眼里蒙着一层红血丝。
方若的心不由的软了下来,她甚至有种想伸出手去抚摸萧倾墨头发的冲动。
饶是萧倾墨如此聪明,却也看不透,情之一字,无论是哪种情,都是伤饶。
“那么,血型呢?”萧倾墨仍然是不死心。
又一次的问道,也许,那是他最后的倔强和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