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锈迹斑斑的铁钳大手如同捞起一件质地精良的丝绸,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如铁扣那样威猛地扣住了唐姿细弱的腰椎,臂膀上浑健的肌肉下迅速地浮起粗大的青色的血管,将唐姿清丽的骨架横夹在腋下直接带走。
夜景像那晚一样恐怖嶙峋地竖立在唐姿珠零玉碎的目光当中,一片凶猛的热流涌过眼眶往外急速地奔流。
“放开我你这混蛋!”
“我混蛋我早就在你给山南开瓢儿的那晚弄死你了。”鬼魅暗寥的嗓音像幽幽流动的阴涔之气浮在车中,副驾驶上唐姿被顶着喉管绑上了安全带。
冲撞而出的奔驰车像是一道拖行着尾带的彗星一样飙射出去,流动的灯火在夜景中遽速的闪退,像离得人很近很近,又像很远很远,车速几乎是瞬移在路面上,行驶地飞快。
“吱”,车胎粗鲁地刹住,男人拆掉安全带,“砰”,重重地扫上门绕过半个车身来到副驾驶这边。
“下车。”低空飞行的冷音调泛出一抹无机质的枪灰,男人雄浑的身子探进一半进入车中,不顾唐姿的尖叫强行解开她的安全扣,铁拳大手照旧像铁扣那样扣死她的手腕,锐不可当地将她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