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渊现在在哪里?
他追到了乔玉妍放倒人贩子团伙的破庙,黑影砍下那个公子哥的人头,闹出人命案,这里被衙门知道了。
破庙的门口,叶辞渊和县令站在一起,眉头紧皱。
他媳妇去了哪里?被抓住的人贩子说乔玉妍偷偷跑了,可是乔玉妍一个弱女子怎么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
也许是什么人路过的时候顺手救了乔玉妍一把,乔玉妍被那人带走了。
叶辞渊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头疼。
也许乔玉妍已经回到家了,他应该打听一下乔玉妍是不是回到高宁县了
自己救了自己的乔玉妍在客栈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把衣服交给春桃清洗。她已经和春桃去了衙门一趟,把春桃的奴籍销了,让春桃恢复良民身份。
换言之,春桃现在是的人了。
不过春桃即便恢复了也身无分文,她央求乔玉妍留下她,她能干很多活。于是乎,懒惰的乔玉妍就这么留下春桃了,一个月给春桃三百文钱,其中两百文是春桃偿还她的身价钱,剩下一百文是春桃支配的收入。
乔玉妍提前给春桃发了两个月工钱,春桃拿到两百文钱,赶紧去买了一套不贵也不便宜的换洗衣服。便宜的衣服穿得不舒服,而且穿起来也没法穿太久,还是买一套稍微好的衣服更好。
她是会做针线刺绣的,顺便买了绣花针等物,打算做些刺绣卖钱。毕竟她现在不是别人的丫鬟了,她现在能做自己的主了,她赚的钱都是自己的钱,她要为自己打算。
且不说春桃如何为突然拐弯的人生做打算,乔玉妍思忖着马车没有那么快解决,便托天香楼的掌柜给自己物色一套现成的院落,她打算在县城买房了。至于乡下那套房子,乔玉妍打算送给叶辞渊,就当是偿还他和她成亲时花费的三十两银子和她借住在他家的报酬。
至于十杏村有爹娘和哥哥,罗安镇有姐姐和姐夫和小外甥女,乔玉妍不想为他们委屈自己了。
他们有他们的人生,她有她的人生,她不该被他们束缚在十杏村的。
天香楼掌柜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乔玉妍了,问她:“叶娘子,你在县城买房子,不要跟你男人商量商量?”
乔玉妍看了他一眼,将不喜欢被称呼为叶娘子的情绪传递过去,说:“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房子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天香楼掌柜讪讪,改口道:“乔娘子。”
顿了一下,天香楼掌柜到底按捺不住卦的心思,小声问:“乔娘子不跟你那男人过日子了?你那男人看着凶,其实人挺好的,他去找你,找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可见他是非常喜欢你非常在乎你的。”
“那又如何?”乔玉妍说,“假使他没有无缘无故地发卖春桃,我能来县城找他吗?我不会来,既然我那天不会来县城,我也不会不见好几天。”
“这、这太牵强了”天香楼掌柜说道,“谁能想到你一不见就是好几天呢?你也没有告诉别人你有事离开高宁县,别人都以为都以为你是被别人带走的。”
“随便别人怎么想吧,我不在乎。”乔玉妍听掌柜说到这里,问掌柜,“我卖给你的葡萄酒你卖去哪里了?”
“卖去哪里是秘密,不能说。”天香楼掌柜说。
“是卖去府城了?”乔玉妍自顾自地猜测下去,“府城比高宁县繁华很多,是吧?在府城买一处院落比在高宁县的县城贵,不过我也不是买不起一个院落的。”
“怎么了?”天香楼掌柜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不是说在罗安镇上开一家卖酒的铺子吗?怎么想到府城去了?你没有亲戚朋友在府城,男人也不在府城,你一个人去府城,说不定不见了就是一直不见了”
“我觉得罗安镇太小了,还是府城好。”乔玉妍想去府城生活不过是一时起意,可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府城的衣服不会像县城这样几个月都不换新的款式,我的葡萄酒在府城会卖得更好。你说我为何不去府城呢?”
“府城到处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一个男人去了都很难过日子,更何况你一个女人。”天香楼掌柜说。
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天香楼掌柜当然是希望乔玉妍留在十杏村开铺子卖酒的,就算乔玉妍不在罗安镇开铺子卖酒,来到县城卖酒,那也不错啊。
要是乔玉妍去了县城了,天香楼掌柜觉得自己是竞争不过府城那些大酒楼的。
另外,就算他竞争得过,也没法阻止乔玉妍把酒卖给别人。
对于天香楼掌柜看起诚恳的劝告,乔玉妍笑了笑,没有挑破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