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姐姐是关心我,要给我检查身体。还特意带了做好的稳婆来,是不是啊,姐姐。”阑漪笑的一如既往的傻乎乎。
“对呀,对呀。阑漪常年身子弱,我是关心她。”姚青青脸上扯起来几丝微笑。“这稳婆平时都是找不到的。”
“那既然这么好的机会,不如,就让姐姐先来吧,我是妹妹。自然是事事排在姐姐的后面的。”阑漪笑着伸手轻轻地一推将那姚青青推向了里屋房门。
“我不要。”姚青青下意识的就拒绝。
神情紧张的如同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娘。”一声柔柔的声音,像是掀起了汝冰清的脊梁骨。宁琴什么时候有资格对着老夫人喊娘。
老夫人并未觉得是有何的不妥。点点头。示意继续。
“既然这里以后是要供奉玉佛。还是要保证这里的清静安宁,以保我姚家康寿顺畅。”宁琴娘轻柔的语气丝丝的听不到任何的攻击性。
“是啊,姐姐,难道是你有何隐疾不敢让稳婆检查吗。”阑漪一脸的同情。转身对着老夫人说道。“奶奶,既然,姐姐不愿意就算了。我虽然不曾读过书,也是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的。”
从宁琴娘那一个字老夫人并未反驳就能看得出来,宁琴娘如今已经是在老夫人的眼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怎么。大晚上在这里就是为了扰了玉佛的清净吗。”老夫人一把拉起来手中的拐杖,“吭”的一声撞在地上。似乎是把大夫人的心上撞出来一个窟窿。
玉佛,玉佛。当时的玉佛是怎么丢的。
大夫人心中如坠冰窟。
“青青。快点进去,身为姚家的长女要顾全大局。”汝冰清带着命令的语气。反正自己的女儿冰清玉洁。是不会被查出来什么的。
姚家的女人几句话之间已经来回了几个回合。农妇早已经是吓得浑身汗水浸透。眼下,只要是实话实说就好了。
那张纸条,她悄悄的扔到了香炉之中,那里面有火星,是会烧掉的。
“娘,你坐,我马上去将玉佛供奉好,以免怠慢了神灵。”宁琴娘好像是说话永远是软乎乎的,就是连神灵都会靠近的人。
“去吧。”老夫人很是反常的伸手在宁琴娘的头上扶了一下,眼神之中第一次的对于她们母女俩露出了慈祥之色。
只是那一个眼神,就是姚家女人的地位的轻微的转变的开始,汝冰清自然是知道那一个小小的眼神的意思,绝对的不能让它继续发酵。
“这屋子里是什么香,神清气爽,比那些弄得呛鼻子的香味好多了。”老夫人眼神在这屋子之中寻找着这香味的额来源,眼神锁定在那香炉之中。
“奶奶,就是一些干掉的花瓣,阑漪没有多余的钱买香料。那浓的呛鼻子呛得可是钱啊。”阑漪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老夫人的面前必须的一个项目之一就是哭穷。
“沛南。”老夫人带着一丝的无奈,喊了一声。
“是,老夫人。”沛南拿出来一摞银票。嘴角带着长辈看着晚辈一丝隐隐的宠溺的笑。塞进了阑漪的手中,还是加重力气摁了一下。
阑漪咧着嘴角笑道,不是调皮,是忍不住。
身体里一股喜气冲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血管之中。当时那枝条开花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感觉吧。
“娘。阑漪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给她这么多的钱财,恐是惹来了事端。”汝冰清咬着嘴唇,看着那些钱就觉得是一个浪费,“而且,姚家的账目都是说的在我的手中的,如此的一大笔的开销。别的人会有意见的。”
“我是姚家的二小姐,奶奶给我的零用钱,还要看下人的脸色吗,大夫人是不是也是太平易近人了。”阑漪毫不客气的语气嘴角还带着未曾消散的笑容,冰火交融给人一种无限的诡异之感。
“什么。零用钱。”汝冰清来不及顾忌阑漪琢磨不透的情绪,那么多,只是零用钱。青青可是还不曾有这些的。
“我怎么用钱还得告诉你一声,经过你的同意。”老夫人的这句话根本就是从鼻孔里翻出来的。
“这香真是越闻越是好闻呐,阑漪你是用的什么好东西做的。”沛南一脸的讨教的神情倒是终止了这一场的唇枪舌战。
“沛南姑姑想知道,我自然是知无不言。”阑漪脸上荡漾着浮于表面的微笑看着沛南。却是丝毫未动。
“呃,”沛南倒是尴尬了。
“沛南姑姑当真是闻不出来吗。如此,你对于奶奶的日常起居还能不能胜任可就是有待考究了。”阑漪探究的眼神带着不信任。
“阑漪,这是如何。”沛南被一个小孩子盯得毛毛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阑漪向来是一个记仇的人,沛南竟敢在她与大夫人对峙的开始就用一个话题引开,那就只能是引火烧身了。
女人就是如此,只要是想挑事,一根头发丝都能使导火索。
“奶奶一进屋就觉得熟悉,沛南在奶奶的身边如此的久的时间还不知道奶奶的喜好吗。”
“你这小丫头自己的鬼心眼还能说的这么的坦然。你是早知道老夫人会来,故意的讨她的欢心,诡计多端。”汝冰清终于是抓住了阑漪的额一个小辫子就是给狠狠的拽着。
“姚家的玉佛在溪流居被发现。现如今又是被供奉在溪流居。我心境不如奶奶的深邃,却也是要尽自己的力气才能靠近奶奶的佛性的万分之一。如此,与奶奶的平日里的熏香的气味靠近,有何不可?”阑漪那清冷的眸子射出了一道厉光。
余光看到那随着汝冰清的一句话就带着权衡的视线的老夫人也是多了一些的满意冲淡了疑虑。
“再说了,就是我有意要讨好我自己家的奶奶,又,有何不可。”
“你。”汝冰清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像是一只卡住了喉咙的大鹅。
没有人会反感被人奉承。即便是假的,又何况是阑漪如此的这种真假难辨。
这熏香的原料根本就是没人在意。
“娘。”正说着,姚青青低着头,还是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屋子里只有阑漪和那个农妇两个人。
“二小姐,还请你把衣服脱下来。”农妇看着阑漪并没有动的意思,伸手就要帮她解开腰带。
啪、涟漪一把打在那农妇的手上。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脱我们家小姐的衣服的。”涟漪凶巴巴的说道,刚才在外面的那一股坐在地上可怜无助的神情像是另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