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辰低首看了一眼婉月。
见她眼睛眨了又眨,面露难色,就说:“麻烦安排两间房。”
泰瑞莎乔恩眼睛瞟向婉月,好一会才说:“今天宫内的贵宾很多,都提前安排好了客房,我们也没有想到您会带一个弟弟来,所以既然是兄弟两个,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吧。不周到之处,还请谅解。”
一个侍女过来说:“请二位跟我来。”
……
斯塔辰和婉月走出会客厅,跟在侍女身后。
婉月的心思乱七八糟,成了一团麻,难道今晚真的要跟身边这个男人躺在一个房间里?
想着,不禁身子一颤。
斯塔辰眉毛微挑,身边人儿的一阵颤抖被他看在眼里,悄笑一会。
三人穿过几道长廊,上了道螺旋扶梯,又过了几幅泰瑞莎乔恩的画像,终于到了一间房内。那侍女打开门一阵熟悉的味道使得婉月眉头一皱。
“怎么了?”斯塔辰见她不太对劲,问到。
侍女离开。
婉月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是一架十分大的竖琴在桌子旁。周围有三个凳子。一个晃动从她脑袋里一荡而过,接着,便踩着宽大、延伸而且发旧的血红印花地毯,朝竖琴去。
指尖碰上的瞬间,轻微的头痛从右脑发出。
斯塔辰关了门,走上来,见婉月绕着竖琴走了一圈,长弦在指甲的刮划与轻抚下,发出悦耳灵动的雪音。
婉月的双眉蹙得越发紧:“这里”她抬起头,望向斯塔辰,“好熟悉。”
“可能是你以前的寝宫。”斯塔辰说。
婉月没有接话,划过竖琴琴弦,穿过两只矮凳,朝内室去。
斯塔辰跟在后面。
进入内室,首先,是一个空荡的镂花墙壁。那里应该放一个长约一米半,高约一米多的画像,才会显得不是这么突兀。
但是,那墙壁空荡荡的。看上去,十分别扭。
感觉就像是
本来应该挂着什么肖像之类的东西,后来被拿掉了,只剩光秃华丽的背景墙。
婉月走过去,指尖轻抵
空墙下方是一三层两列的立式花纹柜。
柜子上又两盏烛台灯。每只上面都都五根到两个细长的蜡烛。他们看上去尘封已久,没有被动过。
烛台中间是一面小画像。
婉月停住手。这画像带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使她不由端起来看。
那画的表面被打破。上面沾染上油污。整个图片看起来模糊一片。完全看不出上面的内容。墙的右侧是一面环状的落地大同窗,拿高耸垂下的淡色雍容之色长帘作装饰,束了一边,垂下一边。
通过这大阔窗,可以看到康斯柯曼王国的大草场。
它们静谧在夜色中,恬淡而神秘。
正对窗的,是一面被掏空成几何的凹墙,有一张大床在墙里面里,突出来。
床边有一张长沙发。
整间卧室不大,看起来华贵典雅,又不失秀气。
婉月放下破碎的画像框,转过身,见斯塔正看着她,于是说:“我好像在这里呆过。”
斯塔辰转了一圈,拉了床边的长沙发说:“我出去睡。”
“啊?”婉月喊了声,“那你带被子出去啊。”
……
傍晚时分,斯塔辰幻化了一道屏障,隔在床与沙发间。因为外室太大,温度低,婉月就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