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时候,那君小姐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些,然后抬起了手来,看向了自己那涂得艳红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何言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从小姐的吩咐,何言已经被关起来了,用铁链穿过了他的琵琶骨,此时的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闻言,君小姐的眉头轻轻皱了皱,沉默了片刻过后,开口说道:“他只要一心一意地讨好我,便能够当我君府的乘龙快婿,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惜穷人家的孩子一辈子就是穷命,他竟然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给我君家丢脸!”
两个丫鬟在下面瑟瑟发抖着,丝毫不敢说话。
君小姐抬了抬眼看向了那两个丫鬟,又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她的话音一落下,那两个丫鬟的心中又猛然一颤。
君小姐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是又要发火的样子。
见此,其中一个丫鬟连忙说道:“小小姐,奴婢听说何言交的那个书生朋友已经连夜跑了呢,那人原本还在府上住着,只等着明日喜宴献上贺礼,今日听到了何言和彩绣私会被捉的事情,连夜就收拾了包裹离开了君府呢!”
“哼,像这样穷酸的书生可是不少呢,都是一些墙头草们,他今生能够进入我君府算是最开眼界的一次了,”说着,君小姐便微微扬起了自己的下巴,忽然间她的眸光一动,看向了那两个丫鬟问道:“对了,一个穷酸书生能够准备什么贺礼?”
闻言,一个丫鬟连忙答道:“听说是用小姐和何言的名字写了一首藏头诗,用来当做明日婚宴的贺礼,只不过这诗还未曾写完,何言的事情就败露了,那书生怕连累到他,便赶忙离开了君府。”
“藏头诗,他写的什么?”君小姐的眸光微微动了动。
那丫鬟又连忙回道:“奴婢这倒是没有听说。”
她的话音落下,便见君小姐的脸色阴沉了几分,想到自己刚刚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得不是那么愤怒,此时若是有发起了火来,她们便又要遭难了,于是又连忙说道:“不过想来此时那首诗应该还在那书生的住处,奴婢这就给小姐取来!”
闻言,君小姐的脸色这才又好了几分,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于是那奴婢连忙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屋中便只剩下了君小姐和那个胆子小些的丫鬟,君小姐很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现在心情也微微好些了,便直接说道:“将这屋子收拾了吧,看着就心烦。”
见此,那丫鬟连忙点头如捣蒜。
范蓉宁看着这屋子中满地的瓷片,微微叹了口气。
那奴婢开始收拾起了屋子,而君小姐则是直接走到了里屋,靠在了榻上闭目休息,范蓉宁也跟着走了进去,反正这君小姐也根本看不到她,于是她便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整个房间也是十分的华丽,更能够显出君府的财力,范蓉宁的目光又看向了坐在榻上的君小姐,她身上的嫁衣十分的精美,一针一线都没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