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匕首的那一刹那,玉雪魄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忍不住动了一下。
“按住她,不要乱动!”
静橘和静檀回过神来,再次将玉雪魄按住。
齐远忧在门外一会儿往窗户上趴一下,一会儿又转过身在地上走来走去。文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青漱和青砚则站在较远的地方,手足无措。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大家纷纷转头,北池翼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文杰单膝跪地,在北池翼面前。
“不是文杰哥哥的错,怪我!”青漱站出来替文杰说话。
“青漱,”青砚喊了一声,然后站到她前面,“是我伤的她,你要报仇便找我,与他人无关。”
北池翼看向青砚,眼神不算友善,“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说完,他推开门进去又将门关上。
青砚看着北池翼的背影,暗自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见北池翼。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和浑身散发气息,让他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过了许久,乌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乌先生,玉姐姐怎么样?”
乌余看了青砚一眼,说:“伤的很重,如果过了今晚没事儿,性命就算是保住了。”
齐远忧和文杰也进了房间,外面只留下青砚青漱兄妹二人。
“哥哥,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伤人呢?以前姐姐在的时候就说你莽撞,遇事不动脑子。”青漱看着众人围在玉雪魄身前,眼神黯然,低下了头。她对自己那么好,却因为收留了自己而差点丧命。现在她都没有勇气走过去看一眼。
“青漱,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双眼,青禾,青禾就是在国师府遇的害,还有你的失踪,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姐姐在国师府遇害那也跟玉姐姐没有关系啊,又不是玉姐姐杀得姐姐。是玉飞熊,他才是那个大坏蛋,他连玉姐姐都不放过。你报仇该找的人是玉飞熊,不是玉姐姐。”
“那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你竟都不如一个小姑娘明事理。”乌余一边洗手,一边说,“若只是道听途说,只看表面就可以给一个人安一个罪名,那这世上还有好人吗?好坏不是用眼睛看的,是要用脑子,用心去分辨的。”
“乌先生……”青砚说了半句,却又无力反驳。
乌余拿着药箱出了门。
“对不起,青漱,哥哥连累了你。”
青漱抬头看了一眼青砚,又低下了头。
第二天一早,北澍行就得到了玉雪魄受重伤的消息。
“陛下,您不要太过担心,顺子说玉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
“什么人伤的她?”
“是叫青漱的那个小姑娘的哥哥。”
北澍行也知道玉雪魄对青漱就像亲妹妹一样。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吧!
“不行,朕得亲自去看看。”
“陛下,大臣们在门外等着跟您商讨西北的战事呢。”
北澍行一阵懊恼,说起这事儿,他就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