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与漠北交战的十万大军,原本可以凯旋回朝,却在半路遭到了伏击,不是敌军,是自己人。十万哪,十万人再无生还的可能。领头的人说是奉朝廷之命,奉的是朝廷的什么命?因为放弃了一座空城所以就要要了十万人的命?”
“当年你是军中一员?”
“不错,当年我跟随齐羽少爷出征,是他的随从。齐家两位公子在那次伏击中丧命,齐羽少爷双腿残疾。”
北烨笑了笑,“你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杯,朕敬你!”
史震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那些无故冤死的战士!”北烨将手中的酒往地上一倒。
史震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微漾。
也许人只有在落寞的时候,才会重新发掘内心原本被埋葬的良知吧!
一场动荡,对于那些贵公子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梦醒之后,京都城还是京都城,自己还是城中的公子哥,依然可以留连采桑楼,过着纸醉金迷额生活,那场动乱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上面,从房间打开的窗户看着下面嬉笑玩闹的男男女女。
“公子,我们下一步怎门办?是否需要属下入宫?”
“新帝最近不是在选秀吗?你去试试也好,也许我们要找的真就在那深宫大院呢!”
“是!”
“玉雪魄有消息吗?”
“原来她身边的那两个婢女静橘和静檀就在城中,属下派人跟踪了她们许久,都没有发现玉雪魄的踪迹。”
“那个小丫头呢?”
“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见到。”
“我猜,那丫头,一定是跟玉雪魄在一起。玉雪魄命大,不会就那么死去的。”
骞裳没有说话。
“骞裳,你发现没有,你变了。”
男子走到骞裳跟前,轻轻抬起骞裳的脸,细细地打量着。
骞裳看着男子,小心翼翼地说:“属下,哪里变了?”
男子的手指了指骞裳的胸口,说:“你的心变了!”
骞裳大惊,急忙就要下跪,下巴却被紧紧钳制着,没有跪下去。
“属下对公子的心永远不会变。”
“别紧张,我没说你对我的心变了,而是对别人的心变了。”
片刻之后,男子将骞裳的下巴松开,若有所思。
“你说,那个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青漱!”
“青漱,青禾。”男子喃喃自语。
北澍行在正凌殿批着奏折,突然想到前几日的一道奏折,似乎是说南方赈灾的。
“迎忠,那天的奏折呢?”
“陛下您说的是哪天的?”
“就是那天晚上,去德妃那里的那晚,你跟朕说好像是有一个关于赈灾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