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

“你在想我？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一下？”

叶芙琳注视着喷出泉水的兽首，“我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什么样的恶魔？遇上你的第一天遇上了影魔，第二天下界魔入侵，我差点死在战场上，然后就被你带到了怜熙城，然后经历了这么多……”

“或许这就是命吧。”凌也朝兽首看去，“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我会回到枢机局，继续做我的白袍使，继续猎魔，直到我光荣战死或者退役……”

“换个活法怎么样？”

“换个活法？怎么换？”叶芙琳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还望你明示。”

“比如，来杂货铺干活，龙姬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还缺一个助手……枢机局给你的薪资是一月三十金币，来了杂货铺我给你提高二十倍，这还只是实习期的薪资。”

她摇摇头，说：“我做不了那些事，狠不下心在他人生死存亡关头讨价还价……”

“这正是我需要你的地方。”凌捏着下巴，“杂货铺的员工你差不多都见过了，龙女，天使，魔，还有吸血鬼，他们很优秀，但还差了一点什么。”

“差了什么？我感觉不用军队，光你一个人就有灭国屠城的能力。”

“他们都不能站在人类的角度看待问题。”凌目光深邃起来，“在他们眼里，人类是渺小的，可以随意牺牲的下等生物，至于我，我身上关于人类的部分早就被时间冲刷得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你需要一个人类来帮你做参谋？”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凌点点头，“人界是杂货铺的主要客户来源，所以……”

“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强的人，我只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穷姑娘而已。”叶芙琳摊开手，“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帮你。”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诚挚地邀请你。”凌将几张金箔交给叶芙琳，“如果你哪天又想开了，也随时能联系到我，如果你遇上什么危险了，也可以捏碎金箔，只要我有空就会来，当然……”

“我知道我知道，要拿东西去换。”叶芙琳接过金箔后贴身放好，“你为什么不拿那笔债务压我？！”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凌说道，“与其我拿债务压你，把你招进来，结果你把杂货铺的利益丢在一边，处处和我做对，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诶，老妖怪，我突然觉得你也挺通情达理的。”叶芙琳笑道，“今晚月色很美，陪我走走吧，老妖怪。”

“我不会拒绝的东西只有三样，美酒，美人和最大的黄金。”凌优雅地伸出手，“佳人相邀，我又怎么会拒绝？”

他牵起她的纤纤玉手，与她在御花园中赏月散步。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在分别的时候，叶芙琳说道，“上次你走得匆匆忙忙，之后咱们又没有机会独处……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总是叫你老妖怪也不好。”

“叫我凌好了。”

“凌……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是我养父起的，至于我以前的名字，年代太久远了，我早就忘记了。”

“好吧，那我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