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纪青灵拿着册封圣旨朝南宫澜兴师问罪来了。
“太子这是何意?侧妃?你就不怕我将你当年的事儿告诉皇上吗?一个连亲生母亲都能狠下毒手的太子,你看皇上还会不会将这位子传给你。”
对于纪青灵的威胁南宫澜毫不在意,只是悠闲自在的喝着酒。
“我的意思在宴会上已经告诉你了,你的身份怎么可能母仪天下呢,给你个侧妃的位置已经是你荣幸,你居然还敢肖想太子妃的位置了。”
南宫澜起身走到纪青灵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又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要你的命?”
纪青灵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只能强忍着胸口挤压的怒气,南宫澜,纪青雪都能欺负她,将她的自尊踩在淤泥里。
总有一天她都会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后悔莫及。
纪青灵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太子是灵儿以后的夫君,是灵儿的靠山,我又如何能做出对你不利你的事呢?”
南宫澜抬手掐住了纪青灵的脖子:“最好如此,否则本太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纪青灵脸色已经涨得青紫,却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却不肯开口求饶。
南宫澜松了手,他说:“行了,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别再拿这事威胁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现在,你跟我讲讲纪青雪的事儿吧。”
一听的纪青雪三个字,纪青灵就觉得腿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阴魂不散,一定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太子难不成对我的姐姐有兴趣吗?”纪青灵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南宫澜扯了扯嘴角:“是又如何?”
纪青灵柔若无骨地身子贴了上去:“她如今可是睿王妃啊,要是让睿王知道了你在打他王妃的主意,恐怕……”
南宫澜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一个南宫炎而已,本太子还未曾将他放在眼里过。”
纪青灵心里暗道,你们斗吧,斗得越狠越好,这样我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将南宫炎哥纪青雪安排在了暖阁,离司马月住的地方很近。
纪青雪站在窗前出神,南宫炎从身后抱住她:“你在想什么?”
“想你与司马月的婚事。”
南宫炎的双手紧了又紧:“想这个做什么,抗旨不遵也好,其他的什么都好,我是断然不会娶那司马月的。”
纪青雪往他怀里靠了靠:“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况且他们手里还有魂玉果。”
南宫炎将她转了过来,他神色认真道:“若你不在我身边,长命百岁又如何?”
纪青雪轻轻笑了起来:“王爷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甜言蜜语了?”
南宫炎打趣道:“本王这当然是无师自通了。”
两人说话之间,忽然有人来敲门。
“炎哥哥,你在吗?”
南宫炎皱着眉头,这个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敲门声还在继续,纪青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南宫炎只好认命地去开门。
“月公主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司马月见他来开了门,她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南宫炎急忙挣脱了她的手:“月公主,男女受不受不亲。”
司马月撅着嘴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炎哥哥,我们是有婚约的。”
南宫炎冷着一张脸,道:“什么婚约,本王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司马月急了:“炎哥哥,你是不是因为纪青雪那个女人你才不会娶我?”
南宫炎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只是淡淡地说道:“第一,不管时候本王都不会娶你,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第二阿雪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再听到那个女人这样的字眼。夜深了,公主还是回去早些休息吧。”
说完,南宫炎直接将司马月推了出去,自己则关了房门。
“啧啧啧,王爷真是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啊,竟然直接将送上门来的美人儿给赶了出去。”
纪青雪在一旁调侃道。
南宫炎满是无奈道:“行了,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啊。”
纪青雪笑道:“王爷啊,这美人恩可不好受啊。”
南宫炎翻了个白眼:“越说越离谱了,什么美人恩,睡吧你。”
纪青雪打了个哈欠,今天累坏了,是该睡了。
“老规矩,你睡地上,我睡床。”
南宫炎在身后哭笑不得,成亲数月,他还是只有睡席地而睡的份儿。
南宫炎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忽然心生一计,他捂住胸口大声叫了起来:“哎哟,疼疼,好疼啊!”
纪青雪边收拾床铺头也不回的说道:“得了,别演戏了,你的身体状况如何,我还能瞒得了我吗?上次让你睡在床上是看你身体尚未痊愈的份儿上,现在嘛,你还是睡你的地上吧。”
南宫炎油然而生出一股挫败感,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越看越顺眼!
夜里,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纪青雪翻了个身,看着地上的南宫炎道:“喂,你睡着了吗?”
南宫炎闭着眼睛道:“没有,怎么了,睡不着吗?”
“南宫炎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还不能找到魂玉果……”
后面的话,纪青雪没再继续点明了,说来说去,她最担心的就是南宫炎的毒性。
南宫炎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的满眼担忧的人:“阿雪,从前做事我总是顺其自然,现下我有了想活着的意义。你看,凤尾草不也找到了吗?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