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惊魂未定,这时,汪世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问道,“阿月在不在?”
“阿月兄弟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我替你转达。”
汪世道,“之前阿絮不是说希望给阿月一个单独的房间嘛,今天乐镖头同意了,你替我跟阿月说一声,他今晚就可以搬到北苑的空屋子里去了。”
阿牛一听这话,当即有些不乐意了,质问道,“乐镖头也太偏心了,我们和阿月一起进来的,为何他能单独住一间,我和阿絮就不能了。”
汪世顿了顿,拍了拍阿牛的肩膀,安慰道,“总有机会的!”说罢,便扬袖离去了。
当晚,上官朔月便搬过去了。望着大通铺上空出来的位置,夏昭云终于松了口气,心道,“目前我能为朔月做的也就这些了,希望她能理解我的苦心。”
第二日一大早,夏昭云便去北苑找上官朔月。“咚咚咚”许久之后,上官朔月才开门。夏昭云放眼望去,只见其脸色发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上官朔月清了清嗓子,又咳嗽了几声,连声音都嘶哑了,说道,“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这样。”
“你昨晚怎么不跟我说?”话毕,夏昭云突然记起昨天的事来,也许因为那次对话,两人之间生出了不少嫌隙,他意识到这个问题问的不妥,于是又急忙岔开话,说道,“你先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药。”
说罢,夏昭云准备离开。谁知,上官朔月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虚弱道,“昭云哥哥,我们像以前一样吧!”
夏昭云微微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我们一直都像以前一样啊!”
此话一出,上官朔月脸上立即笑开了花,高兴道,“昭云哥哥,我现在想吃肉包,你能替我买几个回来吗?从昨天开始我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觉得肚子有点饿。”
夏昭云笑道,“你等着我,我这就去买。”
看着夏昭云远去的背影,上官朔月感慨万千,心道,“我昨天不该说那些违心的话,那些话一定伤到昭云哥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不管接下来怎样,我都会陪在他身边。”
夏昭云刚准备出镖局大门,不料迎面碰上了一人。此人个头高大,身材纤瘦,但脸上却十分有肉,此人正是嬴家镖局的总镖头林歌。
林歌道,“你是新来的趟子手吗?”
夏昭云点头道,“我叫阿絮,目前是乐镖头手下的趟子手。不知您是哪位?”
林歌哈哈笑了两声,忙道,“你初来乍到,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我是嬴家镖局的总镖头林歌。”
夏昭云恍然大悟,当即道,“原来您就是林总镖头啊!之前经常听乐镖头提到您,今日总算有幸见着了。”
林歌道,“对了,乐镖头手下有一个叫阿月的趟子手,你跟他说一声,让他去桃花坞帮我买点酒回来。”
夏昭云寻思上官朔月现在正生着病,去买酒是不可能了,于是道,“总镖头,今日阿月生病了,去买酒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你?”林歌疑惑地看了夏昭云一眼,又道,“你没去过桃花坞,知道怎么走吗?”
夏昭云道,“出了苏州城往南走十里路就到了。”
“那行吧!天黑前一定要回来,这酒可是邢大当家的最爱,别拖太久扫了他的兴致。”
夏昭云连连点头,当即回了屋中,将买药一事托付给了阿牛,自己便动身出发了。
现在正值夏天,桃花坞中的桃树并未开花,但酒香四溢,才刚走到门口,就已经令人如痴如醉了。
桃花坞中的桃树林很大,一眼望不到头。夏昭云顺着小径走到一间茅草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问道,“请问陈前辈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