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之症?”叶修文一愣,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失荣之症指的就是癌症!
一条脉络顿时出现在叶修文的脑海中,他似乎能猜到钱旭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的了。
“刘掌柜,你听过断肠散吗?”叶修文突然问道。
“断肠散?”刘掌柜眉头紧皱,“未曾听过,不过听名字似乎是毒药?”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叶修文笑道,“不知替钱旭诊疗的大夫可还在?”
“你是说老张啊,就在前台坐诊,我去给您叫过来!”很快,刘掌柜就领着一个驼背老者进来。
“两位大人,有何事找小民?”老张行礼问道。
“张大夫,请问你还记得一位名叫钱旭的病患吗?”
“钱旭?”张大夫略一思索,“记起来了,上月是有一个叫钱旭的来找我瞧病。可惜啊,正值壮年就得了失荣之症!”张大夫摇头惋惜道。
“能和我们讲一下前后经过吗?”叶修文问道。
“倒是没什么,一月前那钱旭突然开始呕血黑便,便急匆匆的跑来求诊。我当时一看就知晓,乃是失荣之症,并且时日无多!钱旭知晓后当即就在堂中痛哭!”
“过了几天他又跑过来,专程问我他大概还有多少时日。”张大夫叹了口气,“不过说来奇怪,那日钱旭反复问我他是否真的药石无救,到不像是怕死,反而像是在纠结什么!”
“纠结?”
“不错,就是纠结,踱来踱去的,甚是烦人!”
“对了张大夫,你听过断肠散吗?”
“断肠散?那是何物?”叶修文冷不丁的一问,让张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公耀愁着眉头,“小叶子,你觉不觉得奇怪?好像太巧了些!”
“不是巧。”叶修文摇摇头,“这恐怕就是因果了!”
“因果?”秦公耀眉头一挑,“你是说,钱旭自觉时日无多,因此行镖之时自杀诈保?”
镖局押镖是有保险的。一旦出了意外,赔偿金最起码也是保金的十倍!有时候考虑到市值,甚至数十上百倍也有过。
“估计不是诈保那么简单,只怕幕后还有黑手。”
正在这时,一名六扇门的皂衣小吏突然跑到药铺门前,“秦大人!”
“秦大人,照您的吩咐,我刚刚和吏使那边打听过了,本月初三姚北县何老太名下突然多出了百亩良田,凉州城中也有三家铺面被转到其名下!”
“何老太?”
“何老太孤家寡人一个,却是钱旭之妻何氏的亲姑姑!”小吏低声道,“而且,何家到现在也就只剩这二人了。按照律法,何老太名下的资产日后都是这何氏的!”
“可查到是何人将这些资产转给何老太的?”
“鼎盛商行!”
“小李辛苦你了!”秦公耀拍拍小李的肩膀,将其送走。
“小叶子,果然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