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客厅,温馨的四人小桌,旁边趴着一只白色小兽,东南角燃着一只寻常檀香,冉冉烟雾,香气清淡随风弥漫在房间里面。
席间,步天取出买的半斤花雕,此酒在南方水乡名气甚大,有传闻若是家中有女儿降生,家家有酿酒传统,在女儿出生那一刻将酒酿好用酒坛承装埋入院中树下,若是女儿成年后出嫁,便可取出引用,此为“女儿红”;若是未至成年便不幸夭折,也要取出藏酒,是为“花凋”亦为“花雕”。所以有句话就说“来坛女儿红,永不饮花雕。”,此乃民间传闻,据不可考,且做个民间轶事来听。
小酌几杯,步天面色如常,从未沾酒的苏洵被气氛感染浅尝辄止,苏妍和苏母略有写醉色。苏母伤情感怀,感叹风云变幻,人有悲欢离合,也心疼这些年孩子们所受苦楚,也憧憬将来,愿女儿有好归宿,儿子有好前程,公子步天有更逍遥的追求。步天最是擅长开导,几番言语便将众人逗乐,阴翳气氛烟消云散。
席间苏家三人再次提起酒杯感谢步天相助,步天笑着喝酒不过感谢就再次推辞。笑称应该。
吃罢膳食,围坐喝茶。
“伯母,我观您这气色酒后略有好转,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给您好个脉。”步天建议道。
“公子也精通歧黄之术吗?”苏母惊诧道,寻常人一声能精通一方面就很不容易,步天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在他言谈举止中能感受到他的学识和修养,定是一些豪门大户才能培养出来的气质。平时厨艺这些往往是被世家看不起的存在,一般也没有也不会对步天这样的世家公子进行这方面的培养,这就很让人感到惊奇,步天不仅厨艺也会,医道竟然也会,这不禁让人好奇还有什么是步天不会的。浑身的气质和暂时表露出来的技能完全的相矛盾,这就更添几分神秘之感。
“家中有长辈自小教授,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吾耳濡目染多年,还算略懂一二,谈不上太精通。”步天腼腆一笑,只承认自己算是略懂一二,若是承认自己的医术堪称医道圣手,这岂不是惊世骇俗。
苏母左手伸出,步天轻轻搭脉,静气凝神,闭目感受手指上传来的阵阵脉动,感受脉象的势态。
“伯母是不是时常感受乏力,提不起精神,偶有昏厥,时常感觉五脏运转堵塞,犹如火滚,冰敷一般,每隔几天便翻倒几次?”步天开口问道。
“是的,说的太准了,我这病之前瞧了好多大夫,那些大夫也瞧不出来什么原因,病症和脉象都说可能是身子弱,只是开了些滋补的药方子,迟迟也不见好。”苏母听到步天准确的描述到发病的感受,似乎感觉有治愈的希望。
“母亲的这病是老毛病了,还能治好吗?”苏妍和苏洵也似乎感觉步天有治愈的可能。
“脉象表征不一,浮沉皆有,是之前落下的病根,不过那些大夫只看到了表面以为是气血不足,需要滋养,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身体内本就因早年间压抑在体内的火气憋住不发,还用滋补的虎狼之药进行补充,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会使身体更加阴阳失调,还好现在还没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现在我要对伯母进行行针一次,可大大减轻病痛。再开几副药物,坚持服用,半个月就可痊愈。”步天胸有成竹道。
“太好了,母亲的病终于要治好了。谢谢你,公子!”苏妍十分感动,自己紧紧攥住的拳头也略有松开。
“哈哈,我们是朋友呀,朋友之间,就不要提谢了。”
步天在身上随身小包中掏出一套银针,抽出长短不一的十一支,扎在苏母头顶和脖子各大要穴。用银针和内力两方结合推宫过血,银针刺入穴道微凉,配合温润如水的内力,将浑身血液尽数流动起来。
半个时辰左右,苏母头顶热气缓缓升起,行针起作用了。
步天将苏母多年淤积在身体内的火毒引入自五脏引出,流经手臂,将银针刺入十指,多年存积的毒素慢慢排出,一滴滴低落在地上。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毒血全部排出。
行针完成,苏母身体轻盈了许多,精神明显好了太多。
“之前伯母体内火气太旺,现在大部分毒血已经被排出,还有部分已不足为惧,只需要一些清凉药物调理身体,你们俩照顾着伯母,我这刚吃饱饭,我跟雪球儿走一趟药铺去抓药,去去便回。”步天说罢起身。
“我...没事儿,你去吧。”苏妍欲言又止,本想跟着步天一起,回头一看苏洵笨手笨脚照顾母亲的样子还是决定留下照顾母亲为好。
临出门前再次交代,“烧点热水,先给伯母小口吞服,每喝三口,便停一下,留一些水晚上让伯母洗漱下,这样会加速身体恢复的速度。”
说完就走,步天和雪球儿快步走出巷子,找定了方向往西北走去。
此刻街上已掌上灯光,往来行人也逐渐增多,不多时已来到主街。
“让开让开,快滚开,李家公子外出办事,闲杂人等快快让开道路。”不远处一身穿江湖人士服装的骑士快速在主街上开路,身后两三米有身穿华服锦裘的少爷以及跟随十几骑人马,直冲而来,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