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鲨和白鲟接到陈洛明的电话均是一惊。
看来棒球帽果然同时用了多种手段!
不过才跟深海结束通话几分钟而已,怎么就忽然出事了?
他们当即赶往梁义所在的停车场,并在第一时间上报组织,联系了北虎和苍鹰。
“那小子就是个祸害!我当初说做掉他,老大非拦我!”洛厄尔卡斯湾的监控室内,北虎怒拍桌子,“本来深海跟天际打电话是在停车场外面,现在为了那个舒什么玩意儿又跑回去救他!”
“行了,你少说两句。”
“他自己救他不够,还拉上我们这么多人!就怕暴露不了是吧!保不齐停车场周围就有任兆坤那帮狗杂种埋伏!”
这句话让苍鹰起了一身冷汗。
要说单纯的为了找深海复仇,任兆坤恐怕没能力做到拉帮结伙儿的地步,就算有,他们团伙儿也够呛允许他做那种很可能全军覆没的蠢货行为。
对那个死灰复燃的团伙儿来说,赚钱才是头等大事。
不过万一真像北虎所说的,停车场周围有埋伏,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河内团伙儿的大分支已经到了坦纳岛!
线人呢?鸸鹋呢?
鸸鹋今天早上还在群里汇报动向来着,说他们所在的河内朔山县暂时没什么异常状况,偶尔能在闹市看到线人和团伙儿里的人出来买东西。
难道是他们观察有遗漏?
苍鹰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确认,在听到内排机场还没恢复运营,才松了口气。
一旁北虎皱眉说道:“你跟鸸鹋联系?越南?你知道这是瓦努阿图吗?”
“我确认一下信息准确度,停车场有人埋伏应该不至于。河内那波儿人还没行动,从别处赶来的更不现实。他们要是有那么多人,早就不会这么畏首畏尾了!”
“对,你说的没错儿。行了你,赶紧睡觉去吧,脑瓜子都混了!”
“北虎你淡定点儿行吗?问题不都是一个个排除的吗?”
北虎闷闷不乐,点烟的时候差点儿燎了眉毛。
远在国内的黑狼忙得焦头烂额,昨天大半夜才开会捋完任兆坤下毒的事儿,今儿清早又得知停车场爆炸的消息。
他捏着眉心在群里发了条通知:“所有即将到达现场的队员注意隐藏身份,采用迂回战术救人为主!如果不得不交战,一定要留活口!切忌感情用事!尤其拦住深海,别叫他冲动!”
黑狼觉得自己活了这四十多年,真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情况。
一边得把控这一批行动的队员别出岔子,另一边还得照顾深海情绪。
好端端的,怎么就多出来个舒倾!
就因为这个坏透亮儿的小记者,横生多少枝节!
要说单单深海一个人,任凭任兆坤再怎么使下三滥的手段,也未必能有十分之一波及到他。
偏偏舒倾毫不知情没办法预防,全靠着深海一己之力!
先不说会不会威胁到性命,就说任兆坤用的这些阴招儿,一个训练有素的人接二连三遇到意外,怎么会想不到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任兆坤不傻,肯定也能想到深海或许发现有问题了!
他知道深海有所察觉,报复的手段只会更加疯狂!
黑狼有些自责。
也怪自己当初考虑不周,只想引任兆坤出来,让他看到深海整天无所事事,从而降低警惕性。照他的性格和遭遇来看,一定会想尽办法赶尽杀绝。
种种条件相加,即便团伙儿考虑转移交易地点,他也能从中作梗,说坦纳岛绝对安全。等团伙儿如他所愿到了岛上,他会借力一并复仇。
但是怎么就忽略了他可能脱离团伙儿率先动手?
黑狼“啪”一下把搪瓷杯撂回桌儿上,私发了好几条消息给雪豹。
他望向训练场挥汗如雨的队员。
搞不好往后的成败,全靠接下来雪豹的几句话了。
“是他妈该留活口没错儿!除了舒什么玩意儿,全都不能死!”北虎气得咬牙,在手机通讯录翻找半天,拨通了一个当地号码,“nny,aakus的停车场是你的吧?赶紧过去看看,出事儿了。”
苍鹰看他特熟络地打电话,先是感到惊诧,随后叹口气,不知道北虎当初是怎么威胁这个停车场老板的。
这事儿是好几个月以前。
有一回北虎上尤亚克镇去,路上碰巧看见以多欺少的霸凌事件。
要搁平常他也懒得管了,正赶上那天他心情极差,想打人撒气,于是便带了口罩和墨镜,上前一一解决施暴者。
下手太狠,好几个人都见了血。
被欺负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痴痴傻傻的,明显智商低不及格。
他特不耐烦把少年送回家,意外发现他家的房子远好过一般岛民家庭。
也难怪,有钱又傻,肯定会被人欺负。
北虎就这么认识了那个少年开停车场的哥哥nny。
nny确实有钱,也认识些个以钱会友的地痞流氓。但是他很忙,没什么时间一直守着弟弟。
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找“道上”的朋友特意过来保护一个傻子。
他唯一保护弟弟的方式,便是把他锁在家里。
主要是这孩子一言难尽,挨揍了便罢,人家不让他说出去,他脸肿成猪头都死活不肯说,搞得nny想打人却无从下手。
被打到鼻青脸肿的少年嘿嘿笑,绘声绘色描述了自己被欺负的场景,和北虎跟人打架的过程。
nny赤手空拳顶多一对二,还未必能占上风,拿枪去打一帮二十来岁的孩子又太不现实。
他特崇拜以一敌六的北虎,说以后岛上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打电话找他。就是不知道北虎什么招数那么厉害,能不能教上几招儿。
北虎懒得谦虚,找个借口说:“inskngfu,岁数儿大了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