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还待耐心地劝解老张。
正在这时,饭馆对面传来“哗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对面的楼上掉下来摔碎了,紧着着就是一阵叫骂声。
“哪个龟儿子的把花盆往下扔,差点砸到老子!要是让老子的脑袋开了瓢,看老子不弄死你个龟儿子全家”
“哎呦真个是吓煞人勒”
“呶偶刚走到这边,花盆就哗啦一下子掉下来了呶”
……
赵刚压低帽檐匆匆下楼从人群中穿过,刚才他往下丢花盆的时候其实还是看了一下的,确定了不会砸到人,至于会不会吓到人,在这种情况紧急的关头,也委实顾忌不了太多。
饭馆里,余则听到了花盆砸落的声音,听到了街上的吵闹,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脸色微变,却很快装作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继续关心起老张。
“老张,你要相信组织,组织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同志的”
只是他的右手却已经悄悄地伸向了自己的身后,握住了藏在身后的一把手枪。
“我只是想要尽快地重新为组织工作老余,我这种急切的心情你理解吗?”老张深情地说道。
“老张不知道白狗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就这么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出卖自己的同志?”突然余则语气变淡,面无表情地开口。
“啊!什么意思啊?老余!我怎么听不明白?”老张骤然听余则如此说,心中也是一惊,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人怀疑了?又或者是这是一种试探?心中还有所幻想的他立刻狡辩起来,这种茫然无知、无辜中带着几分委屈和惊疑的表情,简直比智斗中的阿庆嫂还要镇定、机智。
当然,现在的老张自然不知道什么智斗之类的,这个剧本还没有被写出来呢
“还不明白?现在外面都已经被白狗子给监视了,你还在这里演戏老实交代你是如何背叛自己的信仰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余则直接掏出手枪指着老张。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自己的信仰”老张紧张起来,慌张地否认狡辩。
“咔嚓!”余则缓缓地压上了子弹。
老张本就被中统的人严刑拷打,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如今想要的只是通过出卖自己以前的同志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被余则的手枪一指,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哪里能够坚持太久,之前的机智表现也不过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不要开枪我全都说,我全都交代”老张慌张地举起双手,额头斗大的汗珠不断地滴落,一副我完全配合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最后他选择背叛自己信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表情。
“你还是下去和被杀害的同志们去说吧!”确定了老张已经背叛了组织的实锤,余则也不多言,他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要立刻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