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可笑?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现在这种纸片遍布全城,你让大臣们怎么看哀家,百姓怎么看哀家,哀家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做人了?”太后哭道。
“呆恨这种纸片与印刷之术都无从查起,不然,臣一定会把那小贼抓起来,碎尸万段。”许之怀咬牙切齿道。
“你还在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得赶紧想法子弥补才是啊。”太后道。
“臣现在就让礼部下公文,此乃对太后与微臣最大的诽谤,让所有的衙役都出动,全城贴满告示,并且捉拿造谣言惑众者。”许尚武道。
“快去,让羽林军也出动,见到有传谣者,聚众闹事者,全都抓起来,不用审,直接拿到菜市口斩首。”太后疯了一样嘶声大吼道。
许之怀领旨,刚经过春和宫外,就遇上了小皇帝,他正用一种似笑非笑,讥诮嘲讽地眼神斜睨着自己。
“皇上……”许之怀心火很盛,真的没心情听皇帝啰嗦。
“丞相大人很急啊,边关有战事,还是地方又有大灾?或者有民众造反?”小皇帝道不咸不淡地问道。
“皇上,出了这样的大事,太后娘娘的清誉受损,皇上您的脸面也不好看啊。”许之怀道。
“朕有的脸面很重要么?”皇帝冷笑:“若朕的脸面真的很重查,她又很在乎清誉,那纸片上的文字就是无稽之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慌什么?”
“皇上,流言能杀人,何况是这种无中生有的造谣,太后已然气得吐血,最怕的是朝中那些清流,若信了这些谣言,又会在朝堂之上起哄,指责太后……”
“怕什么,谁敢反对太后和丞相大人,又派许大将军直接闯进府上去,砍了那人脑袋不就完了吗?丞相大人行事,不是素来就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吗?”小皇帝愤怒地瞪着许之怀道。
“皇上可不能乱说,尚武岂会行事狂妄不法之事,果亲王府惨案,臣也很痛心,正在着力捉拿凶手……”
“够了?朕虽然年少,却不弱智,滚吧,多看你一会儿,朕都觉得污了朕的眼。”小皇帝怒极道。
许之怀眼中滑过一丝阴鸷,也不行礼,甩袖而去。
接下来,城防营,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全都出动,清剿城中所有的小纸片,入户搜查,若哪家私藏小纸片不上缴,立即被抓带走,茶楼酒肆若有人议论,也很快被抓起来,而且一抓就是一批人,全都不进大牢,不入监,不经审,直接押到菜市口斩杀。
不过半日之间,京城就杀了两百八十多人,菜市口刑场血流成河。
墨致远称病不肯参与,许尚武坐镇五城兵马司亲自指挥。
不得不说,许尚武反应很快,也知道用什么法子最有效,最快捷,在高压血腥清剿之下,小纸片的事,迅速被镇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