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龄师生离开营州由原路返回。更新最快10令王昌龄念念不忘的,是位于燕都西边临渤海的碣石山。王昌龄记得,当年魏武帝曹孟德曾经登临碣石山,在碣石山上留下了千古名篇观沧海。
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王昌龄师生来到了秦皇岛。秦皇岛位于渤海西岸,因秦始皇东巡至此,并派人入海求仙而得名,是中国唯一一个因皇帝尊号而得名的古城。
秦皇岛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商周时期为孤竹国中心区域,春秋时期晋灭肥,肥子逃奔燕国,燕封肥子在此地建肥子国。战国时期,此地属辽西郡。秦汉时期这里是东巡朝拜和兵家必经之地。秦始皇第五次出巡到碣石,刻碣石门。并派燕人卢生、韩终、侯公、石生等方士入海求仙人和不死之药。汉武帝东巡观海,到碣石筑汉武台,并在此用兵攻朝鲜卫乐王朝,把北戴河金山嘴作为屯粮城。曹操率兵北伐乌桓,取道渤海之滨,望临碣石,赋观沧海诗。隋唐时期,这里是抵御关外突厥、契丹的战略要地。
这天,王昌龄师生沿着一条通往碣石山的驿道奔驰。当师生五人来到一个地方,一组颇有风格的建筑物沿着山脚分布,只见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一打听,原来这里就是碣石山的山脚。
王昌龄师生下了马向着山脚的房屋走来,当走近房屋的时候,只见路旁一块石碑,上刻“碣石古镇”四字,两旁一副对联:“千佛峭壁连蓬岛,碣石门内有海天。”王昌龄对“千佛”二字还有点琢磨不透,不知道是指山上有许多佛像雕塑还是指的山名。但是王昌龄知道,前面这座山就是碣石山。
五师生顺着一条小路迤逦而上,前面出现一座拱形石门,石门上方有秦朝小篆“碣石门”三个如斗大字。王昌龄想,莫非这三个字也是当年秦始皇帝亲笔所题?五师生进入碣石门继续前行。忽然发现驿道右侧的千佛山峭壁高处,刻有“碣石门”三个篆书大字。王昌龄想,原来秦始皇帝的题字在那高高的崖壁上。
五师生顺着山道绕崖行走了数百步,又看见一堵峭壁高处镌刻有一篇小篆体铭文,题目是碣石门辞,其文曰:
“遂兴师旅,诛戮无道,为逆灭息。武殄暴逆,文复无罪,庶心威服。惠论功劳,赏及牛马,恩服土域。皇命奋威,德并诸侯,初一泰平。堕坏城郭,决通川防,夷去险阻。地势既定,黎庶无繇,天下威抚。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惠被诸产,久并来由,莫不安所。群臣诵烈,请刻此石,垂著仪矩。”
最后的落款是:“秦丞相李斯封敕撰。”
薛家兄弟对这一类文言不太懂,于是要王大哥给他们解释一番,不过是歌颂秦始皇帝武功盖世,天下一统,四海泰平,群臣赞颂,刻石用以记载盛事之意。
王昌龄还对薛家兄弟说,对于这里的碣石门题字,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里面也有记载,里面有“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使燕人卢生求羡门高誓,刻碣石门”几句话。
说话间,五师生已经登上了碣石山的主峰。忽然薛家老四大声叫着:“娘娘顶!娘娘顶!”原来在山顶一块大石头上,用红色颜料题写着“娘娘顶”三个大字。五师生一同来到正面观看。
老三薛豹又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也有题字,大家走近一看,原来题写的是“神岳碣石”四字。五师生正欣赏那“神岳碣石”四字,忽见前面不远处一块石碑,大家走近石碑,却是刻写着一首诗,用的是汉魏隶书。薛家兄弟要王大哥念念,王昌龄并不推辞,面对大海大声背诵道:
“观沧海曹操: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王昌龄正背诗,薛家兄弟都睁大了眼睛:原来这首诗王大哥背得来!
王昌龄背诗罢,对薛家兄弟说,这首观沧海就是当年曹操北征乌桓的时候,胜利班师回来,途径秦皇岛,爬上碣石山,在这里面对大海抒发豪情所作。大家找一找,应该还有一首,我记得年曹操在碣石山上有两首诗。于是五师生又到处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