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四点四十五分,闹钟准时响起。
蓦地睁眼,林夏操纵着白金之星,伸手按掉了新买的闹钟。
幸而这两天他对白金之星的使用已经日渐趋于纯熟,所以没搞出重生第一天,在沉睡中迷迷糊糊,直接用白金之星拍碎了闹钟的倒霉事来。
此时的窗外,仍旧是一片漆黑,薄雾在浓郁的夜色中显得混沌而迷离。
呼……
默默地舒了口气。
虽然只是早起了半个小时,但是需要付出的毅力,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多。
以后要是每天都要这个点起床的话,那还真是要和丰富多彩的夜生活说再见了……
念头闪过,林夏操纵着白金之星,迷迷糊糊地为自己穿好了衣服
一套整齐崭新的蓝色运动服。
然后便前往洗漱间,用白金之星完成了洗脸刷牙的流程。
反正白金之星的持续力是a级,即使维持一整天也不会有多疲惫……
带着这样的念头,冰凉的冷水拍在脸上,林夏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了看时间,四点五十,距离闫老头规定的训练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可没有地铁,从出租屋一路跑到青阳湖畔,即便用上了白金之星也需要个将近十分钟。
卡着点去也不礼貌,毕竟对方是师父,总不能让人家在湖边等着自己吧?
时间不充裕了啊……
这样想着,凭借着白金之星如同尖端机械般的精密度,林夏得以毫无声息地拧开了门锁,然后再悄然无声地出门,带上。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
随即,白金之星与林夏的双腿合并一处。
撒腿就跑!
十分钟的时间一晃而逝。
来到湖边,正好五点十分整。
天色仍旧蒙昧不堪,只在遥远的天际线上,勾勒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晨曦。
闫老头却已经等在那里了。
于渐明的天色中,穿着一身颇为单薄的练功服,手中还竖着一根一米二三十公分长的木制棍棒。
林夏跑到湖畔的时候,目光遥遥地望见了自家师父,先是心中一暖,随即又有点愧疚:
师父在等着我,嗯,明天可绝对不能到得比师父还晚了……
紧接着,跑到了近前,看清楚闫老头手中拄着的棍棒,心中却又不由得兀自一动。
要出事……
自家这位师父不靠谱的性情,林夏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毕竟,耍小手段绊人跟头,还能乐此不疲地一连玩上十几天,除了自家师父,还真是找不出谁来了。
昨天同闫老头一番促漆长谈之后,虽然当时没发觉什么异变,不过事后不久,林夏便回味过来
哥们每天早上跑步的时候,异常地容易摔跟头,现在想来,莫非都是咱师父搞出来的?
思忖一二,林夏只得哭笑不得地承认,别的不说,闫老头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想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林夏还一直执着地以为自己的下盘功夫不行,因而还昼夜苦练,很是用功地扎了一段时间的马步来着……
…………
记忆如同流水一般涌来,随即,便像是调皮的月亮引动潮汐,又不着痕迹地退了下去。
想着想着,林夏的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
此时他也已经跑到了闫老头身前,停下脚步,站定身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师父!”
一路上冲刺过来,但是对林夏的身体负担不轻,此刻已然额头微微见汗,呼吸也隐隐地有些急促。
“不错!”
闫老头大为欣慰地轻轻颔首。
“还知道提前热个身。”
林夏嘿嘿一笑,顺势挠了挠头发。
这时候走到了近前,借着不甚明媚的天光,林夏再次偷眼观瞧是,却发现闫老头已然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先前同自己见面时,那套整齐利落的暗紫色唐装
一袭一尘不染白如霜雪的练功服,顾盼之间自有威仪,整个人的气势如天似海,渊渟岳峙。
一步步走来,如有龙虎行。
几乎只在一个照面之间,便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惊人威势与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