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那道洞虚剑气(1 / 1)元盛长歌首页

柳生这一招制敌果断迅捷,但是安于凉茶酒坊内没有人为之喝彩,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皇宫内廷最精锐强悍的金甲兵,隶属太宗皇帝直接调用。谁人都知,金甲兵要寻陆离是太宗皇帝的意思,柳生惹来的是件非同小可的麻烦,在场之人大多都是不知南城清远将军府之事,所以,并不知这陆离意味着什么。徐泗道艰难的从地下爬起,看着身前倒下的士兵,鲜血顺着脚下的雨水流淌到自己的脚下,他没有为死去的士兵哀悼,而是更加激发出了徐泗道的血性。身后的术士则是被那道剑气彻底打退,将这些破镜境界的术士全部击的没有还手之力。再怎么说徐泗道也是从死人横行战场中爬出来的,他明白一个人的血性是需要用鲜血来唤醒的。“别做无谓的牺牲了,你们现在回去,我敢保证那人的意思肯定发生了改变,旨意正在来的路上。”柳生的话说的很明白,但金甲兵何尝受过这样屈辱,哪怕拼尽所有,也绝不能允许妥协二字。陆离在一旁看着这个击退金甲兵的中年男人,不明所以,他见这个中年男人竟然不惜阻挡金甲兵来救自己,陆离在脑海里回想了片刻,他与柳生确实是头次见面,就算是在岚苍山之时,也并未有个这般厉害的人物与自己相识。“阁下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可你我并不相识,犯不着为我淌这一趟浑水。”陆离说着就走了出来,清俊的少年脸上是一尘不染的微笑,他在感谢柳生。陆离实在想不出自己再躲再后面的理由,他知道就算是刚登大极太宗皇帝要为难将军府,也有父亲的做靠山支持。“你可知那人做了什么?”柳生口中的那人便是太宗皇帝,陆离站在柳生身旁,个头几乎与柳生相差不远,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身材健挺,发饰的后髻上还有母亲亲手做的翎羽,与同龄人最大的不同不是在于他资质绝佳,而是少年脸上那股常人无法比的气质。“那人下令杀了清远将军府所有人,清远将军也在并州山遭了暗害。”柳生面无表情的说道,话语一出,语惊四座,柳生的话是说与在场所有人听的。清远将军乃是宣朝开国功臣将领,太祖刚薨于世,太宗皇帝就急于改朝换代,下令灭除清远将军全府,其心之狠,之绝。陆离坚毅的脸上全然不信,他甩了甩衣袖,对柳生之话质疑的说:“大叔,你是来搞笑的么?我将军府上下几百口人,是轻易说杀就能杀的吗?”茶酒坊内人们的脸上皆是不惑之情,他们大多都是市井中人,平时爱口小酒小茶,对于街面上流传的宫朝趣事,便是一种消遣,就算是满嘴胡说八道的酒徒,也不敢说将军府满门被杀的大不敬话语。四下都沉默不语,只有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若要不是受人的之托,你恐怕已死在了那人的刀下了。”柳生双手插在胸前,看着站在雨中的徐泗道不屑而言。陆离身体微动,语气满是愤怒,“你胡说,怎么可能”陆离仍然不信,太祖在位时,太宗皇帝是以贤良著称,亲察下属,抚恤百姓,上敬高堂,下为人臣,大小事务,不分巨细都事必亲躬。徐泗道站在雨中,他听的一清二楚,立刻就提高了声音说道:“陆公子,这人说的没错,你陆家上下一百四十三口,还差你最后一个,要是跑的快些话,兴许回去还能见着他们的尸体。”话语里有着强烈的轻蔑和侮辱。陆离神情忽然恍惚,一股热血就上了脑中,才不过出门几个时辰,出来之前还安然无恙。少年想不明白,在他没有亲眼见着事实之前,谁的话都不会相信。徐泗道再次挥刀前来,踏着浑浊的泥水,每一脚里都满是杀气,茶酒坊内的金甲兵也发动了攻击。陆离呆滞着,俊俏的小脸上仿佛凝滞了一般,冲来的金甲兵目标只有陆离一个,若不是柳生横在身前将一个个金甲兵击退,恐怕陆离已凶多吉少。柳生用粗犷的剑鞘和剑柄把上来的金甲兵打退,可这些帝国的将士们,视死如归,倒下后再次站起,又一次倒下后,便又一次再起。柳生不想杀他们,因为他们的勇气确实让人可敬,直到柳生无可耐烦,飞出了腰间挂着的那把小太刀。剑气肆意横行穿梭在金甲兵中,那柄飞驰的小太刀就犹如鲤鱼得水般,游荡在中,划出几道极快又极为优雅的剑光后,形成了一股无形剑气。“嗖嗖嗖。”片刻功夫,数十名的金甲兵便重重甩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血液终究还是染红了安于凉茶酒坊。打翻在地上的酒水混杂着血水,加之外来雨中扬起的天地间泥土气息,化作一种独一无二的气味,引得人群中那些好酒徒的脸上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一脸欲望像,曳曳欲坠。那可是近乎于破镜的高手存在,他们是内廷的士兵,在场之人能有幸目睹这样场面,是回去烧香拜佛求也求不来的,身为汴京城中的市井之人,何时能有机会见到此等高深的剑术。想必是岚苍山上那修行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也见不到太刀飞剑,剑气阑珊,举手间满是潇洒与自信,更别谈参悟此等招式。相信今夜之事过后,城北的最热门话题,当属这飞剑气意独占鳌头才是。徐泗道同样受到了小太刀剑气所伤,他口吐鲜血,大口喘着气,表情痛苦可是极为享受,他像是一个战争的疯子,看着死伤一片的金甲兵,他在笑着。“爽快,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厉害的剑气了。”徐泗道用刀撑着身体,又一次站了起来,身上被太刀剑气划破的金甲染满了红色血液,徐泗道实力在破镜之上,修为这种东西,每相隔一层,就有几座大山般的差距,譬如破镜和破镜之上,自然是相隔数万重山,但在柳生面前,仍是螳臂当车。“你不过才等同于破镜的实力,还不是修行者,别自不量力了。”柳生轻抚着自己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眼陆离,随后又说。“行了,孩子,死生之事,由天不由人,今日我能为你做的微乎其微,可别浪费了这身好资质才是。”中年男人的目光从陆离身上移开,望了雨中深处正对着的那道街道,口中自言自语的言说:“也该来了,难道还真的要杀了这将军?”话中有些叹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陆离浑然懵了,如果说二人说的话是假话,为何中年男人还要杀了那么多的金甲兵,可实在是想不到出清远将军府为何会遭到满门屠灭,少年更倾向于后者,他紧紧的握了握拳,心中满是焦虑纠结,恨不得现在马上冲回将军府去。四下坐着的人群如同看戏般,看着那倒在地下的将军陡然身起,然后说着荡气热血的话语,似英雄一样进行着往下的事情。“虽然阁下实力已到洞虚,那又如何?我金甲军向来只奉命行事,从不曾后退过半步,就算是死,也得取了他陆离的性命不可,这是命令,是我宣室金甲的荣耀。”此话之后,人群里传来唏嘘之声,不知是在感叹中年男人的修为境界,还是在为宣朝能有这样效忠效力舍身忘死的士兵,而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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