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自刚才进了屋子,把房门紧紧锁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了,好像刚才说要去采购生活用品也不过是个托词罢了。花辞去早餐店买了早餐回来,敲他门,也没有人答应。
花辞没了法子,只能在吃完三明治之后去了书房,继续翻没有翻完的档案盒子。
中午,沈伯琅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到访,花辞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边欠身边把沈伯琅提东西,他看到花辞从书房里出来,吃了小惊,问道:“晏非呢?”
花辞道:“屋里待着呢,把自己在里头关了一个早上了,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她略带歉
意,安慰道,“你还好吗?千万要节哀顺变。”
“我?”沈伯琅低头叹了口气,道,“左右也就这样了,谈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他把东西都给了花辞,走过去敲晏非的门,晏非在里头答应了,没过一会儿就把门打开,没让沈伯琅进去,于是沈伯琅也只能在门边往里头看了眼,方才便皱着的眉头这回锁得更深了。
“安魄怎么了?”
晏非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安魄,很粗略地搪塞了句:“灵剑嘛,总是有些不太寻常的。”接着把话题岔开,“张谦今早果然来见我了,倒他的立场我们本来就清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那边怎么样?”
沈伯琅道:“坐下再谈。”
沈伯琅那三袋物品里有大半都是矿泉水,花辞给他们一人分了一瓶,晏非接过的时候道了谢,花辞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此时的晏非有点小别扭。
这时沈伯琅把花辞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派出去三批人,其他人的消息你应该都知道了。”
晏非道:“当然,我还知道你自作主张调了目标。”他说着,淡淡的有指责的意味。
沈伯琅道:“没有办法,不晴死的太……突然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只能亲眼去盯一回,谁成想,跟了这一夜,什么都没有跟出来。”
花辞忍不住插嘴道:“才一晚,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沈伯琅解释道:“我们瞧的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想看看那谈石瞧着正常,私下是不是跟我们圈子里有关联。完全没有,他身边很干净,没有圈子里的人,没有怨气,普通地赶赶通告,和粉丝联络感情,做好分内工作,是个极其普通的明星。”
晏非道:“能杀了不晴的绝非等闲之辈,恨生没有下山,但除了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有这手段,更何况,这么重的怨气,常明什么都没有检测到,根本不正常。”
花辞道:“你们也派人跟了恨生?”
晏非安抚她:“你尽管放心,我们只是派人守着罢了,他们只要告诉我们恨生是否下山,其他的都不会干预。”
花辞知道他误会了,小声嘟囔了句,晏非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声,花辞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出现的话,你们的能监测到怨气吗?”
晏非道:“有的,监测仪的数值会不正常,但是起伏不大,如果恨生下山,会爆掉的。”
花辞道:“所以,恨生没有下山的话,如果还存在另一个类似恨生的人,她完全可以附在谁的身上,假装成一个正常人。天大地大,你们又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倒霉,没法用那小小的监测仪去探,很容易忽略的。”
沈伯琅道:“我顺带观察了谈石的经纪人,她同样很正常,好像那天符减发现她身上的怨气超标只是个错觉罢了,我也觉得很神奇,但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花辞愣了一下,道:“或许就是有什么东西附在她身上了呢?”
晏非提醒她:“那天没有什么。”
花辞道:“那我为何晕了过去,又产生了幻觉?”
晏非道:“这的确是个疑点,但我和伯琅更急偏向于认为你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回想起了当初在长生殿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伯琅一直盯着谈石不放,甚至暗示了符减该让不晴去盯梢……起初我们这么做,只是单纯地认为不晴更加了解长生殿,更能应付有关的事宜,万万料想不到后头还会出这样悲伤的事。”
花辞道:“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世上可能存在两个我吗?”
晏非和沈伯琅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看来不仅是从未有过这个想法,而且还受了点惊吓。沈伯琅道:“每个人只有一个魂灵,这是条永恒的法则,绝不可能改变。”
花辞试图争辩:“但我的魂灵是不完整的。”
晏非道:“那些缠绕在你身上的怨气,除了你吞噬的那部分之外,其他的都是你的魂灵所化,只是你的魂灵干净又正常的太少了,所以才会让你觉得你的魂灵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