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清手中剑指轻指长空,那无数悬挂在穹之上的炫彩法剑,霎时间齐齐掉转剑锋,在周清头顶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他不会什么所谓的剑阵剑法,甚至就叫这东西究竟存不存在,都还是一个不确定的问题。
此刻面对这极速而来满是玄奥的符篆,周清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两件。
画两道彩虹增加惯性,然后狠狠地砸上去。
“啪……咔啦咔啦……”
法剑破碎重回灵雾的场景不断在周清心头出现,而又再次被新的画面替代。
每一柄法剑的破碎,都会为后一柄法剑的剑锋淬炼出一道锋芒。
这符篆能够支撑多久周清并不清楚,但他的话,即便需要分神关注木屋里的乐真,还要不停地操控着法剑凝聚而后下坠,只要灵气不绝,那他最少也能再撑个两年出来。
这三年是他第一次如此努力的修炼,完全抛弃了所有的一切,除了偶尔的崩溃之外,全身心都只记得这一件事。
时刻吞噬着灵气洗涤自身,时刻不停地聚拢法力凝聚金丹,为的只是不愿再去体验一次那无助,无力。
明明心中一千万个不甘不情愿,最后却反而还期待起了对方的仁慈。
虽然知道没有用,虽然清楚操控剑雨只需要的提供精神力,再用法力稍作引导便可,但周清却还是拼命的绷紧了手臂,用力但到指间都充满了鲜血。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自法剑破碎后传出,但裂痕一次却不单单出现在了法剑之上。
那接连被撞击成百上千次,宛如能一直就这样僵持下去的符篆,此刻被刺出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纹。
“混账,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已经第八境了,我都已经第八境了,你为什么还能够山我?”
沧浪宗主不可置信的声音自虚空不断回荡,那切身而来的酸楚感虽然不强,但他却感觉到自己受伤了。
即便他只是个半步第八境,那么能够伤害到他的人也应该是同为第八境的强者才对,无论那人是道士还是武者都很正常。
一个身上全无半点道韵残留,既不是骄也不是第八境强者的人,怎么可能破的开他这用地之力凝练而成的符篆?
此刻沧浪宗主心中一直坚定着的信仰动摇了,那颗本应无敌的心,开始不断出现晾道瑕疵。
听着耳边那清脆无比的破碎声,不同于已经开始悄然否定自己的沧浪宗主。
周清却是一双眼眸越来越亮,宛如在那双瞳孔中点燃了两捧火焰一般。
他早就知道的,修仙高于武道,更高于这些所谓道士们,鼓捣出来的不知道什么奇怪法门。
即便他早就知道这些,哪怕他清楚自己金丹期,便已经隐约能够碾压宗师。
修行到最后即便没有所谓的合道飞升,他也会比这个世界的上限高上一大截。
但那一日陆染在清源武院中那恐怖的战斗,普洱还是却还是让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尘埃。
安全感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周清一直以来最为欠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