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长斌和张文武之后,刘青山就开始思量了起来,对于任q手中的针方,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手段才能弄到手呢?硬来是不行的,别看任q身板瘦小,可是人家毕竟比自己年轻呀,不是有谁说了这个一句话么:年轻就是本钱!软的呢?想想也不行呀,自从那年为了师父遗留的那几部手抄本跟任q闹翻以后,这货就开始软硬不吃了,咳咳,这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该如何是好呢?刘青山陷入了煎熬之中,苦思冥想竟不知不觉的坐到了天明。
“师父,早上好!”
天刚放亮,徒弟邓清泉就起来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揉着眼睛走到大厅打开了医馆大门。
“嗯,早!”刘青山哼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大门刚一打开,一股冷风就从门口钻了进来,直直的吹到了刘青山的身上,刘青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腿脚不听使唤差点跌倒,邓清泉眼尖,赶紧上前一把将刘青山扶住,急切的问道,“师父,怎么了?没事吧?”
刘青山重新坐稳,用手敲打着膝盖说道:“麻底,人老了,腿脚也不管用了。”
邓清泉附和道:“就是的,就是的。。。”
刘青山看了看邓清泉,忽然计上心来,微笑着问道:“清泉,我有一个问题说一下,看你怎么去解决?”
“好!”邓清泉应道,“师父请讲。”
“任q你该知道吧?”刘青山说道。
“嗯,师叔嘛!”邓清泉点了点头。
刘青山继续说道:“据最新消息,任q昨天晚上从晴天手中拿到了一个针灸处方。”
“晴天的针灸处方?妈呀”邓清泉大叫了起来。
刘青山赶紧起身伸手一把捂住邓清泉的嘴巴,眼睛环顾了四周一下小声附耳说道,“别叫别叫,出那么大的声音干嘛?”邓清泉瞪大了眼睛看着师父,然后会意的点了点头,刘青山这才松开手,重新坐到椅子上轻声说道,“任q得到了晴天的针灸处方,这个事情已经成了木板上钉钉子的事情,目前谁也无法改变了,问题是晴天的针灸处方到底是什么样子?是针对什么病种的?是祖传的验方呢还是新开的单方呢?这些现在都还没有定论,至于任q如何得到针灸处方这件事咱们姑且不管,目下最最要紧的就是咱们怎样才能看到和拿到这个方子,这也是为师最最头疼的问题,不知贤侄有什么好的办法?”刘青山说完眼睛就紧紧地盯在邓清泉的脸上,生怕自己恍惚间会遗失什么东西似的,抑或是邓清泉的脸上有什么花儿吸引着刘青山的眼珠子。
邓清泉皱了皱眉头,用手使劲的挠了挠头发,因为早起没有洗漱的缘故,脸上因为睡觉时遗留的哈喇子也就不说了,单就头发像一窝杂乱的稻草一样凌乱的贴在脑袋上也就彰显其生活邋遢的大致情景了。邓清泉眨巴眨巴了几下小眼睛,很贼很贼的看着刘青山问道,“师父,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呢?要是真话呢我就直说,要是假话呢我就拐着弯说。”
“说吧,”刘青山不耐烦的用手敲了敲柜台,“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都说说看。”
“这个真话呢?”邓清泉用手擦了擦嘴巴轻声说道,“就是咱们直接去彭衙,或者直接找到晴天让他重另开一个针灸处方给咱,或者是直接找到任q向他要那个针灸处方,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假话,咱们还得去彭衙,直接去找晴天,直接装病让他治疗,这个办法就是直接无法拿到针灸处方咱间接从自己的身体上也能得到,再不就是直接去找任q直接说明情况,问他针灸处方多少钱卖哩,咱花钱一买也就得到了。”说罢闭上了左眼,拿右眼细细的看着师父。
“哼。。。”刘青山看着邓清泉很奸的样子笑了起来,“胡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你可真的得到了我的真传了,哼。。。”
邓清泉没有听明白师父的意思,他弄不懂师父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总之急忙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眯着双眼看着师父,“师父,我还没有洗脸哩,您先忙,我去洗个脸去。”说罢向里屋走去。
刘青山笑道:“小子,怎么不经夸呀,你和为师想的一样呀,去吧去吧,洗把脸咱们一块去彭衙。”
“噢呼”邓清泉听到师父的夸赞,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几步就蹦进了里屋。
早春的早晨依旧多风,而且还是特别冷的那种。刘青山没有叫到出租车,于是就和徒弟邓清泉一块儿全身披挂,共骑一辆两轮摩托前往彭衙。清泉镇离彭衙县城大约四十多里地,基本上都是山路,顺着山路需要绕过好几道山沟,大约一个钟头左右,师徒二人就到了彭衙。南大街上,除了墙角仡佬熟睡中的大侠外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空荡荡的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就只留下潇洒的不能再潇洒的山风了。
在任q医馆门前,邓清泉刚一停下摩托,刘青山就崩了下来,心急火燎的掀开虚掩着的大门就走进了医馆,并且大声的嚷嚷着叫到,“qq任q医馆内,除了里屋发出的睡觉的鼾声外,没有人应声,于是刘青山就索性走进里屋,象征性地敲了几下任q的卧室房门,里边没有动静,他就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确实没有人。“麻底,大清早的人能上哪儿去?”刘青山很无奈,小声嘟哝着走出卧室来到医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