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儿让出租车师傅靠边停了下车，打算了解一下这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同学一场，如果有能够帮上的忙，狐妖少女还是很愿意伸出援手的。

莫五带着蓝蓝也跟着下了车，倒不是因为现世人类常有的那种看热闹的心理，他是单纯对这个把商纣王当标杆的大男孩有些兴趣。

而且刚才蓝蓝也发现，眼下这场事故透着些怪异——她没有在现场感知到趴在路中央那位事故受害人的灵魂波动。

只要是拥有灵魂的生物，即便是肉体已经彻底死亡，灵魂也不会迅速消散。

除非赵阳懂得灵魂魔法，或者是在护栏旁淌油的摩托车是个针对灵魂的神物。

失了魂的赵阳双目无神地看着手机，急救电话已经打过了，叶晞还在赶来的路上，现在除了等待，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赵阳的失了魂不是字面上的失去灵魂，但估计也差不多了，直到白婉儿出声询问，赵阳才猛然回魂发现站在自己旁边的三人。

“白婉儿？”赵阳神情呆滞地看着一脸关切的狐妖少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包括事故，包括眼前的白婉儿，这一切肯定都是梦境，自己肯定还在叶子的员工宿舍里躺着。

因为是梦里，所以才会有突然从空气里出现然后被自己直接撞没气的人，所以才会有白婉儿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所以……

见赵阳认出自己，白婉儿本以为赵阳已经缓过劲儿来，但是她接连问了几遍“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赵阳就眼珠子动也不动地光盯着她。

“你说他会不会是中了什么咒语？”莫五突发奇想。

“咒语？”白婉儿白了他一眼：“妖怪和修仙者都不兴这玩意儿。”

“那你说他为什么干瞪眼？既然能认出你，那就肯定还没被吓傻，总不能是说话打结巴这会儿正缓冲呢？”莫五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算地球上没咒语这一回事，难道就没有别的了？你自己不也会点儿幻术吗？”

“什么叫会点儿？”白婉儿一脸的不乐意地反驳道：“我技能点一半都点在幻术精通上，少说也是高级精通！”

“你怎么不说高级精通上边还有顶级精通，大师级精通，专家级精通，顶级大师级——”

“打住！”白婉儿微笑脸：“莫前辈我们接着讨论赵阳和事故。”

“明明是你先说精通的……”看到狐妖少女一副想要发飙又不敢发飙的纠结样，莫五撇了撇嘴：“行吧，接着说咒语，我还是觉得他中了咒，要不就被下了降头，所以才说不出话。”

白婉儿欲言又止，心里叹气安慰着自己：唉，这么着吧，老年人都比较固执，顺着他们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