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黄雏菊突然下令,把公主府和相府之间的一道墙拆掉,从此只有相府而没有公主府,也摘掉门口悬挂的驸马府字样,直接写上赵相府三个字。
闻听大长公主懿旨,众太监苦求公主,黄雏菊却丝毫不为所动,大声道:“我与赵璋结婚多年,本是恩爱夫妻,却被一道墙阻隔,每日见面手续繁琐,礼节繁重,倒是拉远了我与丈夫之间的距离。这件事你们不要再多言,我会亲自与父亲和皇后说清楚的。”
原来黄雏菊是自作主张,闻言皮日休觉得此事不妥,于是命令民工停止拆墙,让太监回宫去找曹皇后,让皇后派人商讨此事。
后来这件事惊动了皇帝,黄巢道:“礼法不可动,不过我仅有一女,倒也不必担心别人效仿。那么就让她自己裁决吧。”
礼部右侍郎李冼说:“恐怕后人效仿。”
黄巢道:“后世只有公主,而再无大长公主。”
言毕,再无人提起此事。
一道墙封住的是一道心结,原本自视甚高的太监宫女们,如今和相府的丫鬟婆子没什么区别了。不过现在家中还是两个仓库,两个核心。日俸的分发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如果这道墙早些拆了,也不会发生文星与小环的打架事件。巧菊属相府妾,所以在相府领日俸
把家中许多小事说给方采儿听,却把方采儿听得入神。平日里她活得穷困潦倒而提心吊胆,这几日却是她人生中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了。
她与诗兰关系最好,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每每说起她的胡郎,她都泪流满面。她说胡郎对她如何如何好,小时候她总被人欺负,都是胡郎保护她,后来他们长大了,她的父亲也老了,家中再无人能当异人,这时年轻有为的胡郎把她带入异人组。
由于她眼盲,她的到来遭到众人非议,胡郎却说:我一个人的功劳大过你们任何两个人的相加,我之前只与你们一样领取一份工钱,如今我要领取一份半,其中半分给她,你们觉得亏,那我就退出。
“我两家本是邻居,打小儿胡郎就对我好,我是一名盲女,也不知他为何这般照顾我。”方采儿抽噎道。
诗兰笑了笑说:“你眼睛不好,看不到自己的脸,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漂亮。”
“可我毕竟是个瞎子,怎的配得上胡郎呢。”
“听说你的胡郎长得并不好…”
“男无丑相,只要他能力强,对我好,就算我不眼盲,我也不会嫌弃他。”
“嗯,”诗兰点头道:“这话说得在理。”
看来方采儿当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这样算来,夫妻二人打赌的事好像没了结果。皮日休倒在热烘烘的屋里,与诗兰下棋,方采儿在一旁听着。
听说赵相经常输给诗兰姐姐,方采儿好奇,竟欲挑战诗兰。
闻言,夫妻大惊,互望一眼,心中同时道:“难道围棋也可以盲下不成?”
于是拿来笔,在棋盘上标注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