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葛从周详记洛阳城防,此时皮日休决定还营。
路过十字街头,已能望见建春门,城门口戒备森严,盘查每一过往之人,葛从周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今日恐难出城。”
章帮道皱眉道:“铁器不是已经上缴了吗?”
葛从周道:“城防地图不可让他们搜到。”
皮日休四下看了看,道:“找一僻静之所,把地图画在身上。”
言谈时,却不知他们一行人已经被武侯盯上。如今匪兵压境,城里武人倍加警惕。先前见皮日休一行人规规矩矩,只是在城中游玩,倒也不当回事。
现如今,见他们一行人要走东门,顿时心中起疑。如今所有人都往西边跑,你们却要走东门,意欲何为?
定要仔细盘查。
突见他们钻入胡同,恐图谋不轨,于是几名武侯聚集一处,一伍夫长带队,把他们一行人堵在胡同里。
伍夫长满面虬髯,体格健硕,身披厚重鱼鳞甲,威风凛凛。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皮日休道:“突然发现货物缺失,来到僻静之处,查验货物。”
“让我看看。”伍夫长走了过来,扯开马背上的箱子看了看,竟是些寻常货物,眯了眯眼睛道:“你们十五个人进来,就带这么点儿货物吗?”
皮日休道:“路上被劫去一部分,货物丢了,人倒是跑了出来。”
“被谁截去?”
“黄巢匪人。”
“嗯…”伍夫长再看了看众人,目光突然落到葛从周身上:“你这身板不赖嘛,为何不参军,报效国家。”
“葛从周说,本欲报效国家,怎奈家中双老均在,却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葛从周说。
伍夫长感叹一声,道:“谁人不是父母所养,我家父母也在,可我不一样也来参军了。”
本以为糊弄过去,可突然一兵卒呵道:“汝等均是许州鱼符,为何却是山东口音?”
闻言,突然拔出刀来。
皮日休一挥手,章帮道一拳闷倒一人,其余人立刻出手,将六兵制服。
恰在此时,伍夫长突然惨叫一声。
葛从周见状不妙,抓住伍夫长尖刀,匕在身后,道:“装作无事发生,否则宰了你。”
与此同时,其它兵卒也被众人搀扶起来,挤到身后,装作查验货物的样子,而那名昏倒的,则被人抬着送到别处去了。
这时有其它武侯跑来,伍夫长道:“没事,只是有人不小心崴了脚。”
葛从周身高臂长力大过人,单臂搭在伍夫长肩头,一手藏刀。
装作亲热模样,与伍夫长攀谈走向建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