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听到刘宏的问询之后,张让看着李知笑眯眯的回道:“陛下,骠骑将军乃是足智多谋之辈,对于计谋之道更是个中能手。”
张让夸了李知一通之后,话语一转:“不若陛下命骠骑将军成立一个钱财司,专门调查天下钱财。
以骠骑将军的能力来说,不久之后,必然能够对诸位大臣家中的钱财多少了如指掌。
如此一来,陛下岂不是又能行王允之事?
而且,王允之事就是经骠骑将军之手办成的,陛下若是看上了哪家的钱财,便让骠骑将军为陛下取来便是。”
“好!”张让话音刚落,刘宏便大声叫好。
随后,刘宏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温声问道:“不知李卿觉得如何?”
虽然刘宏是在问李知,但是他眼中却充满了不可拒绝之色。
李知现在才回过神,他也被张让这反手一击给打蒙了。
张让这个计策不就是传说中的白手套吗?
唯一不同的是,白手套是暗地里收礼,而他这计策却是明目张胆的硬抢。
李知见刘宏还在炯炯的望着他,没工夫多想,略一思索后,便立刻回道:“启禀陛下,此事可否容臣好好的思索几日,然后再给陛下答复?
毕竟此事乃是开天地之先例,微臣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他觉得李知说的在理,此事确实没有先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见刘宏点头之后,李知便向其躬身一礼:“既如此,臣先告退了。”
“嗯”刘宏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李知此时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张让的背影。
他知道,他这次算是惹上大麻烦了,只要张让把今日他向汉灵帝所说的话宣扬出去,恐怕在这洛阳之中,就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
想到此处,李知忧心忡忡的走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口扬天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此时他对着刘宏厌烦不已。
李知看着天空心中喃喃道:“若是穿越到盛世之时就好了,以我的本事怎么说也能混个风生水起,像刘宏这样的皇帝当真是令人恶心之极!”
虽然李知心中快要崩溃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他也没有骑马,缓步向荀府走去。
走在路上,见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群,李知觉得他自己更加的孤单了,像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一样。
李知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甩出了脑后,他呆呆的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这件事情我确实不宜亲自去办,但是我可以找另一个白手套啊。”
想到这里,李知猛然惊醒,心中欣喜若狂:“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事儿完全可以推给别人嘛?
只要能给汉灵帝弄来钱财,他才不管此事是何人所为。”
想到这里,李知在心中盘算着京中的众位奸臣:“内侍赵忠?不行,不行…”
想到赵忠,李知赶紧摇了摇头:“这赵忠和张让穿一条裤子,若是当真交给他,他必然会推辞。
要不…把此事交给大将军何进”
想到这里,李知却又自己反驳了自己:“大将军何进位高权重,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而且,对于何进来说,钱财怕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想罢,李知苦恼的拍了拍额头,不知该选谁是好。
这京中的大臣,不是世家之人,就是耿直之臣,这冷不丁的要选出一个阴险毒辣的奸臣,还真不好选。
想了许久之后,李知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烦躁的摇了摇头,朝荀府走去。
正走在路上,就听到路两旁的人窃窃私语。
李知好奇的侧耳一听,就听一个青年之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唉,你听说了吗?那王允府上出了大事!”
“哦?”一个中年之人闻听此言之后,好奇的问道:“不知出了何事,让你如此神神秘秘?”
那青年之人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看他,便对着中年人小声说道:“听说王允的侄子王源,勾搭上了王允新纳的小妾。
现在那王允正在府上痛打他的侄子呢。
听说都快打死了,你现在要是到王允府边,就能听到王源的惨叫之音。”
中年之人闻言之后,瞬间来了精神,也跟着说道:“我听说那王允新纳的小妾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本来我还在暗地里唾骂王允老不休,没想到他的小妾竟然也是个不甘寂寞的女子。”
说到这里,那中年之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青年之人问道:“对了,那王允没有把他的那个小妾浸猪笼吗?”
青年之闻言,摇了摇头,满脸不屑的朝王允府邸方向吐了一口唾沫:“这老不休的东西,怕是舍不得他那个小妾,所以才拿自己的侄子来出气。”
“话不能这么说”中年之人反驳道:“床笫之欢,你这没有成亲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滋味。
只要王允那小妾在床榻上好好的伺候一下那王允,岂不是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说着,这中年之人猥琐的朝着青年人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