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那人显然就是尤拉伯人,他一见到九少令牌,便立刻认出来了。
自从安东列夫将嬴天的两本修炼秘籍传授给尤拉伯众人之后,其地位水涨船高,俨然是一族之长的模样。
安东列夫曾召集一批信使,让他们认真辨认过这九少令牌。
九少令牌一出,但凡是尤拉伯人,必须俯首听命,对方提出的一切条件,都必须绝对遵从。
这名尤拉伯人顿时跪拜下去,惶恐道:“尤拉伯信使尤三不知九少使者驾到,多有冒犯,还请责罚!”
那道人影马上一把将他拉起:“我并无资格做九少使者,我是蒙大将军的副将,此次前来有要事与安东列夫商量,还请速速带我去见他!”
这名副将修为不弱,可他这使劲一拉竟未将尤三拉起,心中大惊:这尤拉伯人,一身修为竟丝毫不弱于自己!
尤三没注意到这点,连忙起身说道:“原来是蒙大将军的使者,快随我来,族长有令,蒙大将军使者来临不需通报,随时可见。”
副将又是一惊:“安东列夫竟成了你们一族之尊?”
尤三点点头说道:“虽然安东大人暂时还不愿做族长,但是我们都尊称他为族长。若是没有他,我们怎会得到九少的眷顾。”
副将点点头,不再问话,紧跟着尤三的步伐,悄然走进了一处隐秘的通道。
在这一路上的重要关卡之处,皆有尤拉伯人值守,森严的制度丝毫不弱于军队,这让这名副将频频侧目。
七弯拐之后,尤三带着副将来到了一处石室。
一进入石室,尤三便退了下去,而前方站立着的,是一名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正是安东列夫。
他已经不再是那位穷困落魄、忍饥挨饿、任人欺辱的老人。
“不知蒙大将军派你前来,有何要事?”安东列夫郑重问道。
“安东大人,前线急报,阴山部落集合了三百多万土著,装备精良,将要进犯西秦!”副将急声道,“蒙大将军觉察事情有异,特派在下前来,询问光明之国可有异动?”
安东列夫霍然起身,惊声道:“三百多万?这实在出人意料!”
他不安地来回踱步,叹息道:“我们的确探查到光明神教使者频繁出入阴山山脉,也正打算告知蒙大将军,只是万万没想到,光明之国竟然下了如此血本,赠予了那野蛮人三百万套装备!”
副将惊道:“当真如此?如此一来,光明之国必将进犯我西秦之国!不知安东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安东列夫沉声道:“我尤拉伯人受光明之国压迫太久了,有幸得到了九少的修炼秘籍,虽然修炼时间尚短,可我族贵在人多,贵在勤勉,残酷压迫之下,人人都爆发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潜力,
如今,是时候该让光明之国痛一痛了!”
“你可知,刚刚迎你进来的尤三,修炼了多久?”
副将沉吟道:“尤三实力不俗,与在下不相上下,至少也有十年苦功!”
安东列夫微笑道:“一年前,他还是一名在光明之国人面前,低头讨食的乞丐!”
副将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尤拉伯人有如此强大的修炼天赋,假以时日,我们两方联手,必可消灭这光明之国!”
“说远了,此次我等还需好好筹谋一下,至少不可让在阴山土著与光明之国联手进攻西秦。”安东列夫沉声说道,“光明之国,一场内战已经不可避免!我尤拉伯一族人的仇恨,已经无法再按耐下去了。”
副将与安东列夫在石室中窃窃私语,指导了安东列夫无数阴险的损招,阵阵阴冷的笑声不断从石室中传来。
这一群被压迫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尤拉伯人,其潜藏在心中的仇恨是何其深厚,在光明之国毫无防备之下,一朝爆发,必然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夜就要过去,副将也不再多留,收拾好了一切光明之国的军方资料,越过城墙,往西秦边境赶去。
在他奔袭途中,忽然回首看了看那黎明中的东荒之城,心中突然生起一股不安:以尤拉伯人的修炼天赋,百年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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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北境
多彩的秋色已退,素颜的初冬走来,愈往北走,大地愈发的苍凉,寒风怒号,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似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