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谦被齐无恙牵手着的那一刻心就全乱了,由着这个小人儿带着自己到处走,哪里还顾得上身后默默当背景的唐嵘。
由一簇簇矮冬青引着走进内院,穿了两道镂空梅花圆门,齐无恙便开始吩咐丫鬟准备茶水,药皂,和桃花酒。仲谦不禁疑惑:莫不是要和我喝酒?
只见几个妙龄丫鬟纷纷将准备齐全的物件摆放整齐后便齐齐退了出去,才知道这小公子想做什么,顿时又惊又喜。
齐无恙的心思没那么多活动,这人是他的恩公,是个男子,没有男女之防。手上沾染自己的花粉中了毒,帮人家洗手也是应该的。
把一直牵着的那大手放进盛有青褐色茶水的浮花纹路黄铜盆中泡了片刻,又拿起一个琉青小瓷瓶,倒出来一颗深褐色皂丸,双手将其蘸水润湿了,便捧起那只手涂抹搓弄起来。
仲谦的手很大,要齐无恙用两只手才洗得过来,而且又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倒是愈发显得那双小手柔若无骨、白嫩可爱了。
齐小公子十分爱洁,给恩人洗手消毒更是毫不含糊。
对面接受这等服务的仲谦却是如坐针毡了。看着白嫩嫩的小手松松软软贴在自己手上到处游走,连两之间最敏感的开叉处也不放过,一股久违的酥痒猛地泛上心来,转眼间弥漫到了全身各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这个九五至尊叫嚣着、咆哮着,他双眼发红,全身燥热难耐,真想翻了这铜盆、掀了这桌子,冲上去死死的抱住这个人。
奈何他只能乖乖坐着,自己这个娇贵的小少爷可经不起这等惊吓。
此刻仲谦的情绪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如果心情可以用声音表达,他想,那么整个齐府肯定都可以听到自己幸福的呐喊,可伴随的,却是整个京城都充斥着的、因他挣扎而发出的痛苦嘶叫。
年轻帝王此时更像是一个嗜财如命的人在大热天里靠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炼金大火炉,真是痛亦快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