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图?”
郭钊呷巴呷巴嘴,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哪个名门是典姓。这个世界,门第真的是一张到哪都能够使用的身份证。无论是武学还是文工,最大要依靠的就是家学。就像是自己,尽管师承左屠,但是自己从小为武学打下基础的便是自己郭氏家学的拳脚功夫。
“主公,典姓乃是平阴富户,其族人大都以经商为业!”齐修竹自然知道郭钊对于这些姓氏经常犯迷糊,因此才着重为郭钊讲解了一番。
“经商为业?”商人乃是贱籍,在很多将领或者官员的眼中,这种出身低微的人是没有资格获得重用的。
典图皱了皱眉头,因为自己的籍贯,自打从军以来,可以说是受尽了轻慢。自己从小习武,不喜从商,想要凭借自己这一身功夫和这一把式力气搏个功名,怎么就处处碰壁?眼前这个郭钊公子,本来以为温文尔雅,谁知居然也是那种看重出身的迂腐之人,看来,此处也不是久居之地,待此战了了,索性投奔他出去吧!
典图的一番心思并未隐瞒,皆挂到了脸上,倒不是个心思深重的人。郭钊自然是知道典图已经动怒,这才笑道“商贾出身?典图,商贾出身好啊!”
商贾出身好?典图一下子愣了,世人都是轻慢商贾,这个郭二公子,居然觉得商贾出身好?
“商贾出身,自然是家中富足。家中富足,虽说不一定能够保证餐餐有肉、但起码能够保证顿顿管饱吧?”看到典图若有所思的模样,郭钊继续道“习武之人食量惊人,越是有天赋之人,其食量越是巨大!既然顿顿管饱,想必典兄弟习武一途也没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白无故捡了个高手,这难道还不是好事?”
似乎这些歪理还真站得住脚,典图想了想,居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齐修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典图也真是铁憨憨,刚刚在他生气的时候,一身混润圆满的内气早就已经暴露无遗了,在他数丈之内的人,包括半个武学白痴齐修竹,都能够感受到那股暴虐的劲气,郭钊又岂会感觉不出来?夸他两句,这就开心的上天了?
实力高强,容易驾驭,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人不喜欢这样的手下。郭钊自然不必说,吩咐手下为典图准备了一匹马,这便再次看向了众士卒“还有谁愿往?”
有人开头,自然会有艺高人胆大的把握住机会。战场之上,机会稍纵即逝,这升迁路上也是同样。打数场仗,九死一生,也不见得能够官升三级,可是只要把握住关键机会,哪怕只打一场漂亮仗,都不是官升三级这般简单!
郭钊眯着眼睛,看着纷纷向自己请战的诸将士,嘴角微微勾起“马匹只有二十一匹,因此,人数有限。众将士所愿,我郭钊领情便是,待我等截获战马,自然择优分配!现在,众将之中尽力按实力出列,列位在军中日久,谁的武力高强,自然知之甚详!”
按照实力选人,大部分人其实已经预料到早晚会如此了,刚刚齐心请战,不过也是随大流而已。大家都是经历过数场战争的老兵油子了,这些东西自然不必说,眼力劲足着呢!
没过多久,这二十一骑便选出来了。除了郭钊与福禄,剩下的十九人里,以典图的实力最强,其次便是两位偏将。在郭钊来这里之前,他们是这支军队的正副手,不过郭钊横刀插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成为这一支军队的偏将了。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不过眼前这个郭二公子可是自己等人未来的顶头上司,即便是现在在这里,用不了多久也会被调走。两人本着忍一时的心态,这才心甘情愿的侍立郭钊的左右。
“这群蛮子,屠戮我大夏子民,侮辱我大夏女子,此等禽兽行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郭钊挨个盯着这二十人的眼睛,声音逐渐增大“你们是这三千军士中的精英,也是村寨中那些老弱妇孺在天之灵的期盼!且随我来,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福禄率先跟着高喊了一声。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二十一人的声音齐齐吼道!
喊罢,郭钊一骑当先,率先朝着远处的山谷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