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诺曼猛的睁开双眼迅速跳了起来,刚刚他感觉有一条类似于蛇的东西从自己腿上滑了过去,真实的触觉使得他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茂盛的杂草微微晃动,里面并没有蛇的身影,反而是库洛安静的爬在地上尾巴不断的晃来晃去。
“怎么了?”布兰达忍不住笑问道。
诺曼刚刚的举动把她也吓了一条,不过看着诺曼慌乱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事。”诺曼缓了一口气,脸色渐渐回归平静。
看着库洛摇晃的尾巴他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蛇,一切都是库洛搞的鬼。
烈阳高悬,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燥热重新取代了阴冷。
“待会我们就出发去弗朗西古街,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诺曼提议道。
听到要开饭,本来无精打采的库洛顿时瞪大了瞳孔,急忙翻身站起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诺曼面前。
布兰达认同的点零头,开始从旅行包内心翼翼的拿出食物。
旅行包内的食物还剩下很多,足够他们再坚持四五,再加上姆巴耶已经离开少了一张嘴吃饭,他们的食物无疑变得充裕了许多。
三人吃饭的速度很快,尤其是诺曼和库洛,当布兰达只吃了半层饱时他们俩已经满足的拍起了肚子。
对此布兰达只得无奈感叹,和他们俩在一起吃饭简直是一种折磨。
吃过饭以后,诺曼带头走到了河边。
河面上依旧冒着热气,深黑色的河水就像奔腾不息的墨汁长河,根本无法看清河底的情况。
这也让诺曼清楚的认识到,昨晚看到河水泛黑并非是因为色的原因,而是这条河本来的颜色。
河面很宽估计有三十多米,想要过个必须有一条船或者是找到一座桥,最坏的情况便是淌水过河,可河底的情况谁也无法确定,如果有什么怪物埋伏在河底,他们冒然淌水过去绝对是凶多吉少。
“库洛,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桥,没有的话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诺曼犯愁道。
宽阔的河面上根本没有船的影子,只有腾腾白汽化成的朦胧水雾,好在雾气并不浓,和虚空牢笼的雾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嗷!
库洛回应了诺曼一声,开始沿着河边向左边跑去。
“别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去右边看一看。”布兰达安慰道。
“但愿吧。”诺曼微笑道。
归,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姆巴耶离开前并没有告诉他这里有一条河,他不认为这是姆巴耶的疏漏,这条黑色的长河极有可能是最近几年内形成的,至少姆巴耶从来没有遇到过。
目送布兰达离开后,诺曼快步走到了河边。
冒着热气的河水就在他的脚下,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踩下去!
如果找不到桥,他们只能淌水过去,毕竟造一艘船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简单一点的木筏倒是可以,但造木筏之前还是要检测一下河水的安全性。
呲
诺曼的鞋子刚触碰到河面,脚底立刻传来了一股强烈的灼热感,当他抬起脚时,鞋底已经被融化了一部分。
“好强的腐蚀性!”诺曼惊叹道。
他将脚放下去到拿起来的时间,前后最多一分钟,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鞋子竟然被融化了一部分……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条河内为什么没有船了,试问什么样的船能承受的住如此强烈的腐蚀性?
铁甲船倒是可以做到,但铁甲船在这里估计会直接沉下去。
“如果将木筏的底部加厚能不能撑到对岸?”诺曼自语道。
河水的腐蚀性虽强,但腐蚀掉木筏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在木筏被彻底腐蚀掉之前到达对岸也是可行的,而且这里有很多大树,造一个木筏也比较简单。
做就做,诺曼急忙跑到了一颗大树旁,单手握拳狠狠一拳将大树砸成了两截。
为了检验这棵树能否撑到对岸,诺曼并没有急着去造木筏,而是抱起大树跑到河边,用力将它丢在了河郑
噗通!
树干刚接触河面立刻冒起了腾腾白烟,茂密的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大树就沉了下去。
根本扛不住……
诺曼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河水不仅拥有强烈的腐蚀性,甚至还拥有某种特殊的吸附能力,当树干到达河水的中央后突然停了下来,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锁定了一样,潺潺的河水从它身旁流过它也不会动一下。
眼下要解决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腐蚀性了,木筏能否到达河对岸都是一个谜。
“看来只能等库洛和布兰达的消息了。”诺曼无奈的坐在霖上。
面前这条河没有桥的话根本过不去,不过有桥的可能性并不大,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谁会闲的没事来这里搭桥?
时间缓缓流逝,约莫过了一个多时后,库洛率先走了回来,它的神色有些颓废,估计是没有找到桥。
“怎么样?有结果吗?”诺曼问道。
库洛摇了摇头:
“根本没有桥的影子,只有郁郁葱葱的森林和无边无际的草地,而且可怕的是,这条河似乎没有尽头。”
“没有尽头?”诺曼也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条河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形成,但十三年前这条河似乎并不存在……
“我也不清楚,我都快累死了。”
库洛话音刚落就瘫倒在霖上,不断吐着舌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诺曼起身看向河面,瞳孔中闪过了一丝猜疑之色:
“乌斯先生知不知道这件事?”
自接受这个任务开始,整件事就充满了未知的气息,乌斯却没有给他一点提示,甚至连弗朗西古街的位置都没有告诉他,若不是姆巴耶碰巧去过弗朗西古街,他估计连这里都来不了。
乌斯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
诺曼心中的疑问如涌泉般冒出,越是深入了解这件事,越发的扑朔迷离让人找不到头绪。
不知过了多久,布兰达满脸沮丧的走了回来,她也没有找到过河的桥,甚至连搭桥的位置都没有找到。
布兰达看到诺曼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河边发呆,快步走了过去:
“没有桥,看来我们只能造一艘船或者是淌水过去了。”